居然还嫌起对方。
盛拾月瞳孔放大一瞬,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就被堵住所有话语。
许是在宫中饮过茶水,宁清歌的舌尖微苦,带着些许难言的涩,勾住另一人的舌。
盛拾月微微皱眉,尝惯了荔枝的甜,哪里还愿意吃这种不好受的苦,下意识反抗,抵着对方,不肯让她更进一步。
宁清歌也不恼,虽是处于掌控的姿态,却一点点往后退,某个自以为得逞的家伙便开始嚣张,不仅越来越往前,还强势挤入对方唇齿,一副要抢夺主动权的模样。
可闭上眼的人不知,年长的那位在看着她笑,眼波潋滟着,好像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
束在脖颈的手微松,不再勾着对方往前,可尝到甜头的家伙已开始主动,绯衣下脊背绷紧,笔直如一条线,若此刻有人拿来尺子比划,必然会感慨盛拾月跪姿的标准。
不自觉挪动的膝盖敲响算盘。
淡淡的荔枝香气散开。
宁清歌随手撩起垂落的发,白净指尖一勾,便将青丝别在耳后,露出矜雅面容,眉眼间的清冷早已散去,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
醋意确实有,但又哪里舍得罚她,不过是觉得这家伙为她着急、苦恼的模样有趣,便忍不住时不时冒出两句话,刺激得盛拾月无措转圈,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她,思考该怎么哄她。
不过再怎么有趣,也该见好就收了,否则等这家伙反应过来,不知要气成怎么样。
宁清歌无声笑了下,在此之前还可以再小小过分一点,毕竟这个机会实在难得。
扣在脖颈的手彻底松开,微凉指尖点在后颈骨节上,今儿天气有些热,而宁清歌的车厢中又无冰鉴,所以不过片刻时间,娇气的家伙就冒出薄汗。
指尖滑落再往上,轻轻抚过脖颈,渡来些许清凉。
盛拾月舒服地眯了眯眼,越发不肯松口,舌尖搅动,蛮横占据每一处空间,将对方的全部氧气掠夺。
终究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了,天生优越的学习能力让她快速掌握这方面的技巧,并举一反三,做得更好。
盛拾月抬手勾住对方脖颈,扯着对方弯腰靠近自己,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腰,于是宁清歌越发往前。
或轻或重的呼吸交缠,将柔软的唇染出艳丽至极的颜色。
马车像是往前了一会,又被拥挤的人群挡住。
膝盖从算盘上挪开,盛拾月越靠越近,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而另一人却纵容,好似将跪着的人抱在怀中。
布料摩擦声响,裙摆被往上拉扯,抬起的腿脚被搭在肩颈,露出一截纤长的小腿。
这回不需要宁清歌再费尽心思指导,总比第一回熟练得多。
车帘被压在木板上,将气息隔绝,外头依旧吵闹,偶尔有视线扫来,便压低声音议论起,这位大梁现任丞相的往事。
声音偶尔进来,不过宁清歌却未在意,即便是往日听见也未
有多大起伏,更何况是现在,思绪都被剥夺,被难言的感受缠绕。
翠色的宫裙再往下落,绣在裙摆的竹纹被折叠。
曲折的腿忍不住往回缩,勾着绯衣下的脊背,不断往自己这边靠。
跪久的盛拾月有些失力,便被扯得往前跌,埋入更深的地方。
“唔……”沉闷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温热的吐息不经意涌来。
宁清歌发出一声闷哼,难耐的语气混在千回百转的调调里,像是在雨中飘零的翠竹,被动承受着对方的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