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棋子的瓷盘砸在脑袋上,头破血流,一时间,疼得撕心裂肺。
血液从头顶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他盯着我,「荀思礼,你是以为孤瞧不出你的敷衍吗?」
「为何和老九就下得,秉烛长谈也有,到孤这里就不行了!」
他说到宁王殿下,我抓紧了衣角。
宁王殿下,和他是不同的。
他懂百姓疾苦,为人谦逊,他与我而言,亦师亦友,我私心里是将他视作知己的。
「你出事时,他那么保你。荀思礼,你告诉孤,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沉厉的黑眸,气得止不住的颤抖。
我和宁王殿下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义,哪里像他说得那般。
他侮辱我可以,却偏偏要加上宁王殿下。
我气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殿下休要胡言!」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你敢打孤?荀思礼,可是规矩还未学够?可要多找几人来教教你规矩?」
「孤看你那婢女就很不错。主子犯错,婢女受罚,这道理没错吧?」
我看着他满是威胁的眸子,跪好,重重甩了自己一巴掌。
「**殿下,满意否?」我轻声询问。
他并未答话,我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却见他皱紧了眉头,他微弯了腰,右手擒住我的手腕。
「你手怎么肿成这样?」
「无事。」我淡然回答。
只感觉好笑,他不明白吗?
装腔作势,明知故问。
「呵,别以为孤是担心你!孤的人,只能孤来欺负!」
「宣太医!」
他挥袖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苦笑着抬手摸上了额头。
很痛。
而手上,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