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背过身去了。他可是再也看不了这俩一眼,实在是太刺激感官了。
宋知意几人跟着运尸体的车回去,贺瑱就也没闲着。他领着陆何去询问了发现尸体的流浪汉和鱼摊老板,想要从中得到一些细节来。
流浪汉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太清楚什么,鱼摊老板就先开了口:“警官啊,你说这事儿闹的,我们这生意本来就不好做,现在更没人敢来了。我们天天在这待着打渔卖鱼,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儿啊。今儿要不是老马发现,我们还不知道要跟这两具尸体再继续待多久呢!我们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还有人老马流浪也不容易,咋就撞上这事儿了呢。他也是就一直跟我们这边晃悠罢了,我们也不轰他,谁家有边角料就捡着吃一口,也不忌讳生的熟的。”
鱼摊老板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终归是抱怨多了些。
贺瑱从他地话里努力摘取着有用信息,立马又顺着鱼摊老板的吐槽说了下去:“是啊,你们也是难为。不过我听您说,您这是天天在这边出摊?这两三天的,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光顾过?”
鱼摊老板较劲脑汁想了又想,眼睛一亮:“约莫是三天前吧,有个女的穿金戴银的过来。她也什么都不买,就在我们这地方踩着高跟鞋一家家地问价格,也不嫌脏。”
贺瑱瞥了陆何一眼,陆何立马奋笔疾书在自己的记录本上把这个女人的大概信息记了下来。
贺瑱又问:“那这个女的还说什么,做什么了?长得什么样您还记得吗?”
鱼摊老板摇摇头:“挺漂亮的吧,她最后应该是什么也没买,就走了呗。”
听完,陆何就觉得老板说了废话,撂下笔就说:“这女的估计就是个买家,货比三家呢吧。”
贺瑱斜他一眼,用眼神让他少说些话。他不慌不忙又问道:“除了这个女人呢?还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或者说,您有没有曾经见过有人拖着能容下一个人的东西来过这边?”
他说的这么明白了,鱼摊老板一听脸色都白了,连忙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那没有,那肯定没有!谁当着人面做这事儿啊,这不都得背着人做嘛……”
贺瑱眼见着不再能问出些什么来,又环顾了一圈四周:“您这边也没装个摄像头什么的,平日里也不怕丢东西吗?”
鱼摊老板摆摆手:“哪能啊,我们这一片都是打渔卖鱼为生,邻里邻居的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算计对方。不过呢……老王家那个小子读过大学回来的,给他爸安了个监视器。喏,他家就在转角那个摊子那。”
他朝着远处指了指,贺瑱就见是有一家看着比别家干净、科技一些。
贺瑱又对着鱼摊老板拱了拱手,转身朝着老王家的鱼摊过去了。
亮明身份后,老王家父子俩也是积极配合,当即就要把摄像头拆了存储卡拿给贺瑱。
还是陆何机灵,拿了证物袋把存储卡装好密封,准备带回去给鉴证科研究一下。
贺瑱比对着老王家摊子和发现腐尸的礁石恰好有一个死角,并不尽然能拍到,也不知道他们能从存储卡里得到多少信息了。
他又在这个海鲜市场里转了好几圈,才把鼻腔里积存的那点尸体腐烂味道消失殆尽。他甚至觉得就连这些海鲜的腥味儿,都变得格外好闻了起来。
他一早就猜到他们转几圈也没什么太多的信息,干脆也不多转,让海鲜市场上的人如果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再联系他,就开车回了支队。
坐在略显狭小的车里,陆何有些束手束脚。他挪了好几个舒服位置,终于想起来问:“老大,你买两只龙虾回去干嘛?”
贺瑱被他问得一梗,半天才佯作硬气地说:“又拿人家存储卡,又问了那么多事儿,不得买点东西意思一下?”
陆何哦了一声,好像明白了,又尽然没有:“可是老大……你从前问了也没买过啊,这不是公事儿吗?他们要是拒绝回答了,我们还有权采取手段呢。”
贺瑱瞥他一眼:“别跟司机说话。”
陆何闭了嘴,有些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家在出风口的扩香石。
贺瑱也不知道,他就是觉得吃了宋知意两顿饭,应该还点什么。而且宋知意的厨艺那么好,做龙虾也应该很好吃吧。他就算吃不着,闻闻味儿也行,好歹能压一压那尸体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