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的不知情,不过她到县衙来是为了……。”
“凯哥哥……,凯哥哥……。”
一道女声打断了小涂子的回话,不是贾兰又是谁?
她的下巴已经不歪了,只是腮绑子又红又肿,不敢大声喧哗,但她为了能喧泄自己内心的委屈和不瞒,发出了如此鸭子般的嗓音前来告状。
“你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说着,贾半放声哭起来,那声音简直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听得文凯眉头皱成一条直线,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表妹,要不是母命难违,他早就把人给轰出去了。还妄想嫁给他,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来到杨坪这几年,莫说外头听曲吃酒,就算是他与女苦主多说几句话都要被贾兰问三问四,简直烦得他离她有多远走多远。
前些时候母亲又来信,想让他带着贾兰趁着年下回京一趟,说是要把亲事给定下来,烦得他好几晚都睡不好了。
“你又是怎么了?”
贾兰忽然指着小涂子,“你问他,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小涂子一脸的无辜,文凯也是听得糊涂,又听贾兰开始了告状,“今日府衙来了个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小涂子竟然敢把凯哥哥你准备孝敬给相爷的极品雀舌拿来招待她,我不过是训叱了他几句不知轻重,没想到这狗奴才竟然不分尊卑吼我。不仅如此,那个什么昭姑娘,还让人把我的脸给打歪了,又趁着大夫给我治伤的时候让小涂子把我昨日买的银丝炭抢走了。凯哥哥,那贱人现在肯定没有走远,你快点派衙役去追,定要将他们抓回来,统统都关进大牢里。”
一听到昭和公主殿下到了杨坪县,文凯本就脑门上冷汗涔涔,此时听了贾兰的话,穿在身上的官服后背都快湿透了。他偏过头看向小涂子,指着贾兰一字一句的问,“她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
“小的问过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昨日那个叫余兴的侍卫到炭铺子买了最后一筐银丝炭,正巧表姑娘也到炭铺子去买银丝炭,见没有了便要求余兴侍卫把那筐银丝炭卖给表姑娘。余兴侍卫不给,表姑娘便命人回衙喊了不少衙役到街上把余兴侍卫给绑了,还关进了大牢,公主殿下今早就是为了这件事来县衙的。起先公主殿下似乎并不知道公子爷你现在是这杨坪县的县令,是见着小的她才知道的。小的想着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公子爷你平日里喝的茶味道烈,只有那罐极品雀舌味道清雅,便拿给公主殿下喝了。贾姑娘知道后不依不饶的在公主殿下面前闹,不但辱骂公主殿下,还误会公主殿下与公子爷你有……私情,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这才赏了表姑娘一巴掌,把她脸给打歪了。”
听完小涂子的表述,文凯僵着脖子看向贾兰,“你现在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公主殿下?什么公主殿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此时的贾兰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声音微微抖着,先前的底气已经丧尽。
“无知真可怕!”
文凯感叹了一句,又听着小涂子继续说:“公子爷,公主殿下临行前说了,今日看在公子爷的面子上,免了表姑娘无礼冲撞之罪,将来公子爷你成婚她是要到相府凑热的,但若是与表姑娘成婚,那她就不去了。”
“你……你说什么?”
文凯当即来了精神,贾兰却突然像是力气被人抽空一样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