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怎么能这样?那也太没良心了。”翠娇为自己姑娘鸣不平,“这么久了,哪回姑爷过来,姑娘不是把他侍候得好好的,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呢?”
“夫君不是变心,而是他的心从来都没在我这儿过。”说到这里,南诺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暖炉,目光又移到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上,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现在目的达到了,他自然就不用再装什么好丈夫了。”
翠娇也忍不住哭了,“这国公府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姑娘,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南诺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她很愤怒,是那种一点就着火的愤怒,“我也知道要怎么过,但有了这个孩子,我也算是有了盼头,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翠娇,你让人偷偷去打听一下,看他们两个到国公爷的书房去干什么?”
“是,姑娘。”
与此同时,楚心柔和韩子鑫进了镇国公的书房。
楚心柔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跟着韩子鑫一起向国公爷行了礼。
“还得亲自让夫君去接你回来,楚心柔,你可真是我国公府的好儿媳啊!”
这阴阳话听得楚心柔心惊胆颤,她吓得扑嗵一声就跪在地上,“父亲恕罪,儿媳不是故意的,实在是……。”
“事实就是事实,你说得再多也只是狡辩罢了。”镇国公脸色很难看,本来近期就诸事不顺,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也敢挑战他在国公府的权威,真是放肆!“先前你婆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想连累我们整个镇国公府是不是?”
这顶大帽子扣了下来,直接压得楚心柔喘不过来气,“不是的,不是的父亲,儿媳没有。”
看楚心柔被父亲逼得到了绝境,韩子鑫立即也跪在了楚心柔身边,“父亲息怒,阿柔不是有意的,不是她不想回来,而是舅兄说她与岳母大人一家许久没好好叙话了,非得留下多说会儿话,阿柔好歹是楚家的女儿,母兄皆如此期盼,她怎好离去?”
夫君为自己解了围,楚心柔内心很是感动。
镇国公半眯起了眼睛,对这番解释将信将疑,“既然嫁进了我镇国公府,就要守我镇国公府的规矩,你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我便让鑫哥儿休了你,回你的娘家去吧。”
万万没想到她能听到这样的一句冷情诛心的话,楚心柔的脸色顿时白得吓人。
韩子鑫见状,忙道:“父亲,请你别这样吓唬阿柔,她的身体不好。”
镇国公狠狠瞪了一眼韩子鑫,然后又对楚心柔说:“你哥哥留下你肯定不止想与你说会儿话那么简单,说吧,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好恐怖啊!自己还没开口,国公爷就猜到了这件事,楚心柔的心似要吓得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既然国公爷问了,哥哥也有意让她传话,那便不能不说了。
等到楚心柔胆颤心惊的说出楚浮泉交待的话之后,果然,镇国公气得拍案而起,“哼,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敢威胁到本国公爷的头上,真当我这国公爷是浪得虚名吗?”
听着镇国公怒不可遏的声音,楚心柔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她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父亲,儿媳求求你,求求我父亲吧,你们不仅是姻亲,还是连襟啊,您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啊!”
“死?”镇国公缓缓又坐了回去,“你也知道你父亲这回犯的是死罪,你让我去为一个死刑犯开脱?是嫌你楚家死的人不多,想拉着我整个镇国公府去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