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后日,那边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新买的仆妇婢子使役也都到位,在这里叨扰了大姑奶奶这么久,实在是过意不去。”
到了南越和甘氏搬家那日,南笙还是没去,更没给他们备什么礼,只有南姑母一个去的。
南诺回去了,相府的柴夫人和贾兰也去了,看到若大的宅邸,直夸贾兰是个有福气的,能住上这么气派的宅子。
等到宾客都散尽之后,南姑母想到前些时日南诺胎像不稳之事,既到见到南诺,做为长辈,她不免要多关心几句,甘氏也正好吩咐完仆婆们差事,便带着南姑母一并去寻南诺。
而此时的南诺正在一处中庭与南越吃茶说话,提到南笙本来也该来却没来,南诺就忍不住心里发酸,“人家现在是铁定的王妃,哪里还能看得上咱们这些小地方,只怕路过门前的地都嫌会脏了她的脚吧。”
南越是知道妹妹对南笙的敌意有多大的,只是现在他已经得了差事,不想惹南笙不高兴,免得节外生枝,“诺妹妹,以后凡事还是忍一忍吧,话说得多了仔细祸从口出。”
“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大不了我跟她拼了命去。”
“好端端的,说什么拼命不拼命的,仔细你肚子里的孩儿听见。”
南越盯了她肚子一眼,又道:“今时不同往日,哥哥知道你委屈,往后别去招惹她便是。”
“我为什么要畏首畏尾的活着,看着她光鲜亮丽?”南诺越说眼里的恨意越浓,“她若真敢欺负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南姑母和甘氏忽然出门在院门口,南越和南诺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甘氏皱着眉头望着一双儿女,她暗忖这兄妹俩真是运气不好,怎么嚼舌根的时候偏偏让南姑母给听见了?
“姑母。”
南越没作声,南诺心虚的喊了一声。
南姑母气呼呼的走到南诺面前,仔细的打量她一番,然后冷冷说道:“说啊,你就怎么样?”
南诺不敢作声,先前的凶狠劲儿也尽数散去。甘氏赶紧过来打圆场,“大姑奶奶消消气,诺姐儿也是气糊涂了,这才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看在她还怀有身孕的份上,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南姑母忽然觉得镇国公府的没落似乎并未让南诺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教训,她这才敢胡言乱语,丝毫分不清轻重,“我能饶她,这话若是传扬出去,让有心人捅了上去,届时的灭顶之灾谁来饶她?在南家坝南害说这种话时尚还要把仆妇使役们都遣得远远的,你们兄妹俩到好,这宅子是新的,仆妇使役们也不是家生子,全都是买来的,你们两个就在大言不惭议论未来瀚王妃,当真是觉是住进了京城,考进了中士就真的可以这么松驰了么?”
南诺只低着头听训,南越却是听得后脊梁一阵又一阵的发寒,他拱手朝南姑母作了一揖,“姑母教训得是,是侄儿和诺姐儿大意了,往后断不敢再多语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