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柔。”南诺一声怒吼,手习惯性的护住肚子,如果说从前听到‘我有夫君护着我’这句话,她还会难过伤神,可是现在不会了,“我是大,你是小,你敢以下犯下,今日我便是拼了这韩家大奶奶不做,也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你还能威胁到我吗?”楚心柔冷蔑一笑,“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孩子没有了,全是因为你自己心思狭隘的缘故,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
那厢方妈妈带着韩子鑫去到小江氏的屋里,小江氏有些疑惑的看向方妈妈,但话却是对着韩子鑫,“二爷现在能耐了,敢罔顾孝道了,我差方妈妈去请你,你都这么久才过来,若是指个寻常的小婢去,怕是要请不动鑫二爷你了。”
韩子鑫猛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母亲恕罪,实在是忽然听闻阿柔流产的消息,儿子心急如焚,这才失了孝道,请母亲恕罪。”
“你做事处处有理,说话处处有理,我哪里敢治你的罪?”小江氏的话里阴阳怪气的,“听说你把柔姐儿那丫头滑胎的事情怪到了大奶奶身上?底细查都不查就让人跪在西跨院的中庭,好哇,二爷,你这样打南诺的脸,你就不怕南家的人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小江氏的声音陡然升高。
韩子鑫的心怔愣了一瞬,他是不想让南家人知道的,可是当他看到楚心柔那凄惨的模样,他做不到无动于衷。说到底南诺的孩子还好好的,而阿柔的孩子已经没了,“母亲,南诺是儿子的妻,儿子是他的天,如今她又怀着孩子,不会怎么样的。”
“你难就是吃准这个才敢对南诺做出肆无忌惮伤害她的事情吗?”小江氏要被韩子鑫的话给气乐了,“原以为你成了亲,后宅安定了,就会长点脑子,没想到你的脑子里竟全是浆糊,你就不怕把南诺给逼急了,她回南家去告状吗?”
韩子鑫抬头,他想到了,可是他觉得南诺不敢。
韩子鑫的沉默让小江氏气得胸口痛,“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听说这几日你一直在准备着与南诺兄长南越一起去参加沈宴知大人聚会的事,你觉得要是让南家人知道你这样苛待南诺,他还会想着提携你吗?”
韩子鑫仍是没作声,心里的不安却在层层翻涌,开始平静不下来。
小江氏继续说道:“你太过自以为是,在楚心柔与她之间你事事以楚心柔为先,平日里甚至敷衍都懒得敷衍她,鑫哥儿,人被冷久了,心也是会跟着冷着,真要到了那一日,莫说你图的前程,只怕咱们这韩府还有被你连累。”
若是说从前听了这番话,韩子鑫还不会觉各事情会有多严重。
可是南诺的堂妹要嫁给瀚王殿下了,南家马上就是皇亲国戚了,京城的那些姻缘本就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要闹到瀚王面前去,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只怕自己就要前程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