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拒绝了,陆重有些恼羞成怒,“你们这般对我这个朝廷武将,到底仗的是谁的势?你跟这儿装什么清高呢,我就不相信你对金矿不动心,对即将到手的金子不动心。莫不是你想取而代之,独吞不成?”
洪葵听到这话倏地看向宣祈,连在一旁书写陆重罪状的候师爷都浑身抖了一下,然后机械的继续往下写。
“我说寻常的车队怎么可能配那么多以一敌十敌百的高手,原来是洪家堡发现金矿的事传扬了出去,你们就是冲着金矿来的是不是?利用洪凝姐弟俩的信任,有洪凝指路进到这洪家堡,为的就是想取而代之,我看你们不仅是想得到金矿,连带着这洪家堡堡主之位也要收入囊中吧。”
洪葵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激动的看向陆重,“舅兄,他们根本不会放过我们。”
听完洪葵的话,陆重几乎可以确定他说的就是事实。所以不论如何他都是要死的,让候师爷写什么罪状,全都是为将来若有朝廷来查,而提前做好的准备。
“好哇,你们这些恶徒,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敢砸老子的场子。”
陆重恨得咬牙切齿,声音从齿逢里挤出来,“老子外头有两千人呢,现在就跟你们拼了。”
陆重用手紧紧将青蓝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刃握着,鲜红的血瞬间粘腻的掉在地上,另一只手则去攻击青蓝。
青蓝猛地抽出剑,在陆重军拳袭来的瞬间转身避开,反手又是一掌推在他背上,再次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你再敢妄动,仔细脑袋搬家。”
陆重明显感觉到剑身已经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刚才偷袭失败,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但他并不想认输,而是抬起头,一双眼睛淬满了毒般瞪向上首坐着的二人。
苏瑜轻轻叹了口气,“陆将军,你俩也太会脑补了,有见过拖家带口去挖金矿的吗?”
他是被急糊涂了,竟忘了刚才一进门的时候看到几个孩子了,“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否则一会儿我的将士们看到我们没出去,定会冲进来把你们都杀光。”
与此同时碧罗进来,曲了曲膝,“启禀主子,肃州军大都督贺防在外等后觐见。”
“喧他进来。”
“是。”
肃州军大都督贺防?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有,什么敢用‘觐见’二字?他凭什么口称‘喧’?
陆重的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郑副将和洪葵面面相觑,本在写罪状的候师爷想到什么,提起的笔久久落不到纸上,一滴黑墨砸下,晕开了好大一片墨花。他神情惊恐的看向上首的二人,浑身止不住的抖起来。身子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力气,先是滑坐到地上,然后丢开笔爬到堂中,规矩的匍匐在地,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候师爷,你这是干什么?”
陆重觉得候师爷的动作很奇怪,不由得发问。
候师爷哪里敢回答陆重的问题?现在只恨不能有条地逢,他好钻进去。
不多时,碧罗就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甲胄留着胡子的男人迈进议事堂的大门,陆重定睛一看,果真是肃州军大都督贺防哩。
“贺大都督,贺大都督,你因何出现在此?”
岂料与他见过几面的贺防压根儿就不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双手抱拳极为尊敬的跪在地上磕头行礼,“臣——肃州军大都督贺防叩见太上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