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瓶子的碎片一不下心被踩到了白净仪脚下,她挪开鞋子,手一伸一个碎瓷片就到了手里。
<divclass="contentadv">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片刻,她的眼神猛然看向了肖雨。
“你想多了。蛊王就是蛊王,不会因为个头小就随随便便任人欺负。那只噬心蛊虽然更加成熟,但凡事都有个上限。眼下你们两个这么不消停,另一个指不定在哪里煎熬着呢!或许她能忍,但说来也只能忍忍罢了,她需要忍受的,可是双倍的痛苦呢。”
白净仪说着话,把手中的碎瓷片举过头顶。
窗户早被她关闭,也只能借着一些烛光端详一番。
那瓷片上残血通红之中泛着幽幽的淡蓝色光芒,只是不仔细看并不会被发觉。
白净仪转过身来:“本来想在这里与你算一算魇妖之祭的帐,眼下这几只蛊虫闹腾的厉害,都没办法好好说话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那……去哪里?”肖雨条件反射一样问道。
“那就……随意吧!”白净仪邪笑,食指在半空画着圈。
肖雨立刻明了,红色水袖轻轻挥动,一个门便在二人之间开启了。
白净仪毫无戒备,也没问这界门通向哪里便踏了进去。
身子进去了一半,忽然又停住了。她转过头来,突然眯着眼看向了那扇干涩破旧的木门。
“臭丫头,别藏了,该听的都听到了,我们要换地方了,你不跟着吗?”
肖雨一愣,忙看向门口。
这间阁楼奇怪的很,她进来之后根本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什么人。
正疑惑着,咯吱一声,门开了……
一身粉衣的魏成霜脸颊通红地出现在门口,双手藏在袖子里,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胸口里:
“娘,你既然早发现了我,怎么不早点叫我进来,外面冷得很……”
说着,她打了个哆嗦。
“你要是冷,山下有现成是狐狸,你倒是可以捉来,剥皮做衣服。”
白净仪笑眯眯地说着,人已经消失在了界门内。
与此同时,在无尽森林的某一棵参天大树之下,正鬼鬼祟祟缩着的狐桃儿莫名其妙地就打了个喷嚏。
她浑身打了个寒颤,惊恐地四下打量着:“我这是怎么了?好像被人盯上了似的!”
而在同一时间,绿洲界的边缘之处,在那片早已面目全非的温水深潭的泥坑附近,肖雨的界门唰的一下开了。
魏成霜没心没肺,最先蹦跳着出来了,可一不小心整个人落在了那泥坑的边缘,湿滑的泥土立刻就没到了膝盖。
“哎呀我的妈!师父你可真会选地方,救命啊,这地方好恶心!”
她嗷嗷喊着,脸上的五官都被恶心得扭曲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烂泥臭味更是熏的她连连干咳。
后面的人见她如此,出来时也都格外小心了。
肖雨和白净仪先后找了个干净平坦的地方落地,只有秦临,无奈地飞了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把魏成霜给拎了起来。
“呜呜呜,师公你太好了,还得是你!我那狠心的师父可不会到这样恶心的地方救我,她只会坑我入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