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言倏地抬头:“你还去联谊?”
“平均一学期去一次。”他如实说。他不喜欢那种场合,但该有的社交得有,上学期间的谭郁川,总是大多数人里拔尖的那一类。他习惯约束和掩饰自己,并不会去尝试做任何情况下的少数人。
脚下随着他的动作移动,陶绮言低头看着他熟练的舞步,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有点酸。
“跳舞也是跟女同学喽?”
“当然。”他点头。
陶绮言忽然从他脚上下来,不跳了。
谭郁川死死压着自己的唇角,不至于火上浇油。
音乐还在流泻,两人相对静止,一个低头看人,一个头更低,赌气看地板。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低头去看她的脸,对上醋意大发的她,他还想继续逗,“当然是跟女同学,跟男的怎么跳啊?”
陶绮言当然知道,但她就是吃醋:“那你回得那么快干嘛,听起来那么得意。”
谭郁川不敢相信:“我哪有得意。”
他低头看她,她就把头转到一边,死活不跟他对视。
她说:“你上大学,我才小学,我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你就跟女同学跳舞了!”
“还有多少个第一次,我都不知道。”她瞪他。
陶绮言浅色的长发微卷,眼睛黑白分明的水亮,闪着骄纵的眸光,还穿着他给她买的小裙子,在谭郁川视角跟洋娃娃没什么区别。他快被她算账的样子可爱疯了,还得压着心痒先把人哄好。
他逼近她一步,徐徐自若道:“多少个第一次?除了跳舞时的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吻、第一次做爱,都是你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被他毫无羞耻的说出口,陶绮言睁大眼睛,脸颊绯红,“不许说,我知道了!”
本来就是故意找他的茬,但她脸皮没他厚,就算了,陶绮言红着脸想。
结果谭郁川还在说,他提起她的腰,让她的脚重新踩在他拖鞋上,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缓缓道:“喜欢上谁,这样爱谁,也是第一次。”
陶绮言被撩懵了,心跳快得感觉下一秒就要停止,指尖都在发麻。
“都是你,言言。我只会爱你,你是我一生唯一一次。”
她愣愣地看他,眼圈有些红了。
不知道说什么,谭郁川也没让她说,温柔不容拒绝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