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谭郁川,以后会经常给自己送花?
好不像他啊。
没意识到她的胡思乱想,谭郁川抱着那束花送到她怀里,“喜不喜欢?”
他从学校出来就去了花艺工作室,看了二十几种玫瑰,挑了色彩明亮又带有波浪花边的“珍爱”,像她的红色裙摆。
接过花束的那刻,他手掌都在颤抖,是想到陶绮言在家里等他。
所以快要按捺不住超速跳跃的心脏,带着“珍爱”回来见她。
她有三年没能回来,他和这样的家,也暌违三年之久。
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心脏才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谭郁川想伸手拥抱她,陶绮言一转身避开了。
玫瑰把她的怀里塞满了,她伸手整理着花瓣,对他蹙眉小声道:“不要压坏了。”
谭郁川摁了摁眉心,忍住了把花夺走的想法。
陶绮言抱着玫瑰转身去找花瓶了,他盯着她的身影贪婪地看了两分钟,才满足地收回视线。
转头望见客厅宽大的茶几上,摆着她的电脑和pad,还有好多纸张,快铺满了。
“怎么不去书房?”
他浅浅蹙眉,这茶几矮,估计是坐在地上办公的,时间长了对她肩颈不好。
陶绮言在中岛台插着花,闻言掀起眼皮看来一眼,说:“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谭郁川转念一想,笑了,上前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这么避嫌?”
她不为所动,声音清凌凌的,“该避的得避,谭总。”
万一她真的在书房里翻出什么内部商业文件,她是看还是不看?
她肯定是想看的,但她不能看。
瓜田李下,她当然不希望和谭郁川后期有什么工作上的猜疑,所以那个房间,她不会去。
知道她一向有原则,谭郁川在这件事上也没和她多争辩,只是之后让阿姨收拾出了另一个房间,给她做书房使用。
*
中厅的窗帘依旧紧闭,有风吹到玻璃上呜呜的声音。
陶绮言在中岛台插花,花艺剪和营养液放在一边,有的枝叶都掉在了地上。谭郁川在厨房备菜做晚饭,拿食材路过她的时候就探头过来吻她一下,打扰的不行。
陶绮言被亲的脸蛋红扑扑的,终于在谭郁川又一次凑身过来,她看见他微敞的衬衫领口里一下轻一下重的吻痕时,再联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说什么也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