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想聊,却又疑心今天的场地是不是不妥、担心问题会不会冒犯到她。
对陶绮言,他私心总想逾矩,便拿捏不好自己的绅士程度。
但她说过,他们是朋友。
心下略松,印洲再问起她的近况时,语气自然不少。
陶绮言靠着桌案,轻声与之攀谈。
这一切都落在另一人的眼中。
谭禹霖进来的时候就没怎么笑过,他喝了几杯红酒,同相熟的几位世家长辈交谈了一会儿。把女伴安顿在休息区,他转脸就看见陶绮言。
在酒水台旁笑吟吟地与一个男人交谈。
他眯眸瞧了几分钟,冷笑一声,端着一杯红酒走过去。
“叮当”一声酒杯相碰,陶绮言杯中的气泡水差点洒出来。
抬眸,她不见意外,只是蹙眉。碰杯使这么大劲儿,什么毛病。
突如其来的一下,印洲脸色也不太好看,有些警惕地望着他,转向陶绮言的时候又换上关切,“你没事吧。”
谭禹霖冷眼看着这两人,抬抬酒杯,扯出一抹笑:“嫂子,敬你一杯。”
隐隐加重的一声称呼。
陶绮言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印洲看不见的地方朝谭禹霖翻了个白眼。
幼稚鬼。
印洲听见这声称呼,脸色有些僵,他自然知道谭禹霖是谁,也知道这声“嫂子”的含义。
他又看向她。
所以她和谭郁川,还是重新在一起了?
侧面的手掌握紧,印洲有几秒钟控制不住表情,他找了个借口离开此处,陶绮言只是点点头。
谭禹霖看向印洲快步离开的背影,冷笑:“这男的比我哥差多了,年纪还比我哥大,你是不是眼瞎了?”
对此陶绮言只有三个字:“你有病?”
跑她这儿发什么癫。
谭禹霖不敢相信的瞪眼:“你敢说你刚才不是对他笑了?我还拍照了,有证据,我要发给我哥,让他知道知道他出差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
“……”
陶绮言阖眼,无语。
“你发。”她喝光手里的气泡水,搁下空杯,要往另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