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从入场开始就是有特权的,不守规矩,不就是会投胎。”男声不屑低笑。
闻言,周围几人都看向那人,目光不明。
没得到预想之中的反应,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又说:“怎么,我说错了?”
孟向伟突然上手,一下捏住他后颈,低声说:“你不会投胎?请问付小少爷又有什么建树了?”
付锺后颈的肉被捏得生疼,却不敢跟孟向伟顶什么,忍着疼求饶道:“错了错了哥。”
孟向伟松手,厉声提点:“别在外胡说八道,祸从口出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付锺摸着脖子喏喏点头。
但他毕竟是被家里惯着的,虽说怕这个堂哥但也不是很服气,忍了半晌又问:“那哥,你和那位谭总那么熟,见没见过他太太,是不是真的拿不出手?”
这下,三四个人都看向孟向伟,是真的很好奇,毕竟没人真正见过。
“没有。”孟向伟冷硬道,扫过几人,“不然我一会儿替你们问问?”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付锺赶紧摇头。
手心里的手机一震,陶绮言踱到一边,摁开屏幕看去。
程易:【在宴会厅前侧,幕帘后面,有江董和国行的经理,你愿意过来就来打声招呼。】
陶绮言贴着厅侧往那边走,幕帘掀开,出来一个人。
她脚步顿住。
在要求一男一女出席的酒会上,独自一人原来是如此扎眼的存在,何况那人本就耀眼夺目。
陶绮言眸光闪烁,看着那男人脊背笔挺,行走其中。
所有人都认识他,有人上前攀谈,他垂眸细听,神色淡淡,笑意零星。
陶绮言盯着足尖的路,经过的细碎人声钻进她耳里。
无非是什么特权、另类、故作姿态,然后再挤出笑容上前同他攀谈。
原来是这样的三年,谭郁川。
程易在手机上问她:【找到了吗】
陶绮言放下手机,端起一杯香槟,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靠近,谭郁川朝另一侧动了两寸。
陶绮言跟着贴过去,左手的香槟杯同对面的人相碰,笑说:“顾叔叔,你们聊完,我能把我男朋友带走吗?”
右手自然挽上他的臂弯,声音不大不小,附近的人有不少都听到了。
陶绮言听见周围的骚动,他们这处并不显眼的偏台,无形成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