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绮言下床,想起什么,“我是不是要穿隆重点?”
谭郁川在她问完之后也想到了,很快道:“我让人一起送过去。”
“你给我挑啊?”陶绮言坏笑。
“担心我的审美?”他挑眉。
“不是。”她说,“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喽。”
她声音细声细气的,透着自己也意识不到的撒娇意味,谭郁川呼吸微滞,很自然地想歪了。
“行。”他低声笑,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让你穿什么就穿什么。”
陶绮言一下就听出来,瞬间脸红,把手机从耳边移开,瞪一眼手机屏幕,这男人!
挂断后,她去浴室敷了个面膜,摘下后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打开门,两个女人朝她微笑,“陶小姐,是谭先生让我们来给您化妆换衣服的。”
他连化妆师都找了?陶绮言惊奇。
“好,进来吧。”
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被拖进来,拆开防尘套一看,是ElieSaab在今年的春夏新款,一件偏香槟色的V领纱裙,肩膀和胸前作了贝母和欧根纱的层次搭配,像是飘落的花瓣一直坠到裙底,走路时轻纱遮掩的笔直长腿若隐若现,纯洁中透出隐晦的性感。
陶绮言换好,对镜欣赏的时候,忍不住想,原来他喜欢这种仙气飘飘的风格。
她有类似这种风格的礼服吗?陶绮言细想了想,少。
那她之后可以多买一些。
礼服的大领口已经够繁复,造型师并没有在她的头上多做文章,只是用一次性植物染发剂给她涂了一个更浅的亚麻发色,做出纹理卷,半扎起公主头,剩下的自然垂在肩膀。
习惯了黑发的陶绮言骤一对镜,差点没认出来自己。
造型师在旁边双手合十,满意地看着她。
化妆师给她化妆的时候,那个造型师就一直在旁边用英语夸她。
直到陶绮言都不好意思接话了,抿着唇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她这样,看起来年龄好小啊。就像造型师说的,她的浅亚麻看起来跟商场橱窗里的白人芭比娃娃没什么区别。
陶绮言努力适应着“装嫩”的自己,虽然她本身年纪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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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了件刺绣薄外套,她上了司机的车。
驶进庄园已经是近七点钟,天边晦暗不明,庞大的庄园却灯火通明,光是湖心的灯光喷泉都能照亮一方天幕,更遑论远处五颜六色的射灯。
沿路两侧的珍稀植物开着不知名花朵,汽车平顺的行驶,直到停在谭郁川面前。
他特意在这等她。
车门打开,陶绮言坐在里面对上谭郁川一时怔愣的视线,弯唇一笑。
他的头侧过去,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稳了稳表情,眼中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牵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