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川正在应酬时收到消息,立刻点开图片,先是判断那人只是一个小偷,跟他调查的那些事没有什么关系后,看到照片中陶绮言呆立在原地,还是中途离开了饭局,来警局门口接了她。
他想着她应该是第一次进警局,说不定会后怕之类的。
结果现在,手腕处红肿一片,还有心情调戏他,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下车前,谭郁川手臂伸到后座,摸索出一个药箱。
“你车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他不答,抓着陶绮言的左手小臂不让她乱动,给她上药。
他肘部撑在扶手箱上,低着头给她喷云南白药。男人离她很近,她闻得到他身上的清淡的木质香气,周围难得安静。
“已经开始肿了,你是没有感觉的吗?”
他抬起头与她对视,没有镜片的遮挡,陶绮言倏尔一愣,他鼻梁好挺,睫毛怎么这么长。
“因为确实没有多疼啊。”
她往后稍挪了挪,和他拉开一些距离,轻声回答。
她本来就很能忍痛,这是令她骄傲的一点之一。
“还好啦,幸好是左手,嘿嘿。”
她想让他放宽心,起码不要对她皱着眉头,不过好像无效,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不过脸好看的人皱眉也好看。
陶绮言用右手拉开车门,下车。
“拜啦,谭老师,晚安。”
*
第二天下午陶绮言去了医院,简单面诊过后,拿着医生给开的单子去了康复科的一间科室。
医生刚一上手摸她的后颈就皱了皱眉头。
“你这够硬的啊。”
手上用劲儿,陶绮言轻嘶了一口气。
“痛就对了,你这儿不通当然会疼。”
老中医带着老花镜,坐下,眯着眼睛看她的单子。
“看你年纪这么小,脊柱就有点问题了。”
“是不是久坐?”
“是不是爱翘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