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不像一楼明快的室内设计,显得严肃很多,符合他历史系教授的定位,入眼是满满当当的两个大书架,和书架前宽阔的实木书桌,还有一把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大椅子。
谭郁川在侧边的书架上翻找着什么,陶绮言自然不会乖乖坐着,绕到书桌后面看他书架上的藏书,粗略看去涉及到很多种类,还有不少英文原着,大部头分门别类被放得整整齐齐。
她看向那人的背影,笑嘻嘻问:“谭老师,我能坐一下你的位置吗?”
目光落在桌子上,笑意突然隐去,愣在原地。
桌面上立着一张照片,江宛和简未菱各抱着一个幼儿,笑眼盈盈,男童挥着四肢大哭,女童吸吮着小手,看的清乳牙,旁边是把手搭在江宛肩上、少年时的谭郁川,不带笑意却眉眼舒展。
幼儿是谁,不言而喻。
谭郁川拿着什么,朝她走过来。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说:
“我想坦白一些事,这是一份病理报告单。”
他抽出一份报告,放在桌上,让她看到。
是陶继业给陶绮言的那份,有关简未菱当年的病历。
陶绮言瞳孔一震,就要伸手去拿。
“是一样的,我只是复制了一份。”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说。
陶绮言却还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到相同的诊断结果,确定和陶继业给自己的那份一模一样,才放下。
对于他的窥探,她不见恼怒,隐隐明白:“你还查什么了?”
见她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文件夹上,他反问:
“先告诉我,你选择去Jane。的最初想法。”
“我……想知道妈妈创立了一个什么样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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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她的死因。”
谭郁川一针见血,她脸色霎时苍白。
“所以,你查到了……死因?”
最后两个字被说得轻飘飘,陶绮言只觉得口舌发干,脑子不会转了,只能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谭郁川上前几步,她本能后退,大腿撞到那把宽大的办公椅上,腿一软坐在了上面,果然很舒服,但陶绮言现在顾不得感受。
她抓着他的衣角,抬起头追问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