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捻少许膏体,抹在那处红痕,谭郁川由颈到肩暴露在她眼底,从她这视角能看到一点颈窝,暗处线条明晰性感。
陶绮言收回思绪,“抱歉,都是因我而起。”
“没什么,也不是你想发生的。”谭郁川又恢复了那种无攻击性的绅士温和,但经由刚刚那一幕,她知道那不过是他的掩饰罢了。
甜汤有少许沾到了衬衫领子上,他不适地皱眉,突然问她:
“和谭家联姻,你是怎么想的?”
“啊?”陶绮言懵懵抬头,话题转得太快,她没反应过来。
少顷。
“谭先生。”
“陶小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谭郁川浅笑,“你先说吧。”
“谭先生,两个人的婚事是要你情我愿的对吧?”得到谭郁川肯定的回答,陶绮言继续说,“我对联姻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觉得要结婚的两个人还是要从恋爱开始,我对您很满意,愿意开启一段恋爱关系,那您觉得我怎么样?”
陶绮言刚刚吃饭时就在琢磨这件事,她不向往爱情,不期待婚姻,对这次相亲本来就是随波逐流的态度,应付陶继业的。
谁知突然有了幻羽的消息,她想抓住这个线索,更何况对方长得如此合她胃口,见色起意的心思谁没有?
只是眼前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谭郁川眉微挑,镜片后的眼睛噙了丝笑,他没想到她真的连自己的相亲对象是谁都没搞清楚,从始至终都没觉得有一点不妥,但他还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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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陶小姐也很好。”
“不过我要说的也是这个,”谭郁川缓声解释道,“我是谭禹霖的哥哥,谭郁川,我很抱歉他没有亲自来,一直想跟陶小姐道歉来的,由兄长代为见面,实在不妥。”
陶绮言的微笑面具微微碎裂,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对您很满意,愿意开启一段恋爱关系?
认错人了……陶绮言恨不得穿越回五分钟前捂住自己的嘴。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像是扶住摇摇欲坠的面具,保持着得体,“那真是太冒犯了,都是谭先生您长得年轻,我还以为跟我同龄。”
“没关系,是我没有一开始说明白。”
据她那个便宜爹所说,陶家和谭家早年是邻居,陶绮言和谭家儿子年龄相仿,经常在一起打闹,家长们看着有趣,说笑着定下了口头的娃娃亲。
陶绮言对此的态度是冷哼一声,对双方家长草率的态度深感不爽。
后来谭家搬走了,两家也没了联系。后来陶继业每每提到当年一起搓麻将的谭父如今成为了500亿市值的君宴集团的董事长,就叹息着当年没有多多维系关系。
谁知就在前不久,谭仲维突然给陶继业打来电话叙旧,谭董事长满口旧家常,还提到了当年随口一说的娃娃亲,陶继业的公司正资金紧张,当然顺竿往上爬。
两位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就这么在当事人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敲定了这场相亲。
这场相亲在陶绮言眼中实属闹剧,现在证明,不光闹剧实锤,喜剧也不过如此了。
怪不得她隐隐觉得谭家公子性格顽劣非常,原来是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