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下头,下巴抵在她肩膀,喉结随着说话声不断蹭着她的锁骨,很痒很热。
他说:“不要把谭禹霖那些话放在心上,我骂过他了。”
陶绮言闻言转回头,对他说:“他也是在替你说话。”
“但他不能用那种态度对你。”谭郁川眼眸很沉,说这话时神色认真。
当时谭郁川走到厅外,刚好听见谭禹霖厉声说江宛让他去见其他人。他的言言,听了那样的话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会不会胡思乱想,觉得他的家里人,不喜欢她?
他喜欢她鲜活跋扈,绝不是眼前那个红着眼低着头的样子。他无法接受她因为自己再受一点委屈。
视线里是她漆黑的发旋,谭郁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把唇覆上去。
在他的领地里,他轻而易举动了情,抑制不住地收紧手臂,从她腰间而上,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
一个牢牢禁锢的姿势。
水声渐起,陶绮言头晕目眩,第一次因为他的吻心乱如麻。
他说,想和她结婚。
那只兔子在她的心口胡蹦乱跳,吵闹了一整天。
她心很乱,没办法在他的吻中专注。谭郁川察觉到了,松开她。
心口仿若被一只手捏紧,他轻抚着她的鬓发,苦笑说:“上午的事,我后悔了。”
陶绮言倏地抬眼,看向他。
“不该用那种语气同你说话。”他认错,俯身抱住她,又抑制不住胸口窒息的堵,“可我不能接受。”
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除了路简明。
“你和他在Jane。的楼底见面,我看到了。”他说,“你不可以在他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那样朝他笑。”
谭郁川的手在颤抖,陶绮言感受到了。
她猛然明白,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手轻轻回抱住他的腰,她带着答案问他:“你不想路简明成为Jane。的总设计师,对吧?”
他的手臂收紧,狠狠说:“我更想,他在你的生命中,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