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又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姜见月只能将自己的底线往后挪,好快点离开这里,结束这场闹剧。
听到她这句话,帽沿下,少年眉眼弯弯,像是在笑一样,随后,他垂眸,像是若有所思。
因为距离很近,所以他这些细微的动作,姜见月都看清了。
可她却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但很快,她就没功夫去想了。
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捂着温砚函嘴巴的那只手掌,掌心中,有着如软体动物般的舌苔,自下而上,重重地舔舐过去。
粘腻诡异的感觉传来,那水痕感让姜见月头皮都瞬间发麻,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松开了那只捂着他嘴巴的手。
不等她去看手心里的痕迹,接着,她便看见温砚函举起手,夹在葱白修长两指之间的珊瑚珠,稳稳当当地悬空着。
“你答应过我的,要戴上它的。”
“姜见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
“刚才哪几个围观的,都记住了吗?”
站在紧闭的车门前,少年摘下头上那顶渔夫帽,眸光冷冷地瞥了眼那不远处的校门。
“都拍下来了老爷。”
站在他身后为首的那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颔首回答道。
“那还不快点滚?”
“需要我教你吗?”
少年神情阴鸷,不耐烦地说完这两句话后,懒得再去看身后人的反应。在司机替他拉开车门后,他便直接弯腰坐了进去。
神情收放自如,温砚函又露出了那一贯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友好”笑容面对着身旁的少女。
帽子摘下后,少年那张脸全然暴露出来。那黢黑眼眸中的目光,也就看得更加清晰了。
只见他紧紧地注视着少女的脸和脖子,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逐渐开始急促,眼中的兴奋和期待也越来越明显。
上一次少女没接住的那根红绳,还挂在他的脖子上,现在她手指间摩挲的那一颗,则是他回砚园之后,特意重新挑选的。
但他一直没想好,到底要怎么给她戴上。
是要和他一样,直接弄成耳钉直接嵌入整个耳垂呢?还是打成耳坠,用小钩子勾在耳朵上呢?
但现在,或许他要考虑的问题不是这个。
看着那干净的,没有一点点针孔的耳垂肉,少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耳洞呢!姜见月,你的耳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