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迫不及待地接过信封拆开,余清苒快速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神色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见她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任如意便有些担忧地推了一盏茶过来。
“如意姐,你还记得我先前在白纱镇的时候提到过的那位谭女官嘛?”
“嗯,记得。”
“媚娘带来的这封信上说,那个帮我拿回簪子的人,就是她的徒弟。”
谭女官早期出宫后便设立了学府,意在无偿教有意求学的女子学习岐黄之术,以此将毕生所学发扬光大;
但尽管她并未收取过哪怕一分钱的学费,世家千金碍于贵女不能抛头露面之讳,平民女子又不肯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上,前来拜会学习的,其实大多数依旧是宫里原就有事可做的女官。
不是谁都能成为第二个谭女官,也不是谁能靠着医术以女儿之身闯出一片天地,加之世道对女子的要求不过是嫁个好夫君、谋个好前程……
久而久之,那位谭女官便也未曾滞留在梧都,待常在府中学习的弟子们出师后,便从此周游大梧云游四方,继续她的“教育事业”去了。
杨盈好奇道:“那这么说的话,清苒姐你遇到的那个女子,难道就是谭女官离开梧都以后收的弟子?”
“嗯,应该是这样。”余清苒点点头,“带我进宫的那位余女官也是她的弟子,既然有这层共同身份的话,那我猜这枚簪子应该就跟那位谭女官有关。”
否则便没法解释,为什么那个女子会那样在意一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银簪,又为什么会欲言又止地问她“这簪子是不是很重要”了。
心中有了个大致的猜想,余清苒打定了主意,便向金媚娘歉然道:
“媚娘,你还能帮我联系到她嘛?我有很多事要跟她问,恐怕还得再麻烦你一次,真是不好意思。”
比如那根簪子背后到底有什么意义,比如那位余女官过去的事情,又比如……
作为一个脱离原剧剧情的医者,又是出自先帝时“天下第一女神医”的门下,至今都没能找到踪迹的柴明,是否就是被她救了下来。
“什么话,举手之劳而已。”金媚娘笑道,“怎么,这跟钱都尉待的久了,也学会朝堂上张嘴就是‘多谢’、闭口就是‘有劳’之类的客套话了?”
被她致以戏谑目光的余清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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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她没有,你们不要乱说!!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努力让自己的表现看上去严肃又认真,余清苒瞬间板起了脸,试图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我老余是什么人?想当年我……我……”
在屋里三个姑娘忍俊不禁的目光中,向来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余女官成功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