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本世子叫你退下!!”
“心不甘情不愿”地低着头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任如意虽然看似气恼地死死盯着地面,嘴角却不动声色地弯起了细微的弧度。
“好,既然县主如此猖狂,那本世子可以考虑给你这个机会!”
接过那枚簪子死死捏在了手中,阿穆尔的胸口因滔天的怒意而不断起伏着,语气却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县主这么上下嘴唇一碰便夸下海口,怕是也太儿戏了吧?”
“哦?那世子以为应当如何?”余清苒故作讶异,浮夸地抬手覆住了下半张脸。
“你们中原贵族的女人不是都从小就学习那什么……哦,平衡后宅之道吗?
“既然想做正妃,那县主最好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说大话的废物。
”如果半个月后的家宴上,县主能让本世子的侧妃妾室们都信服你,再来谈条件也不迟。”
“哐当”一声,被捏得有些变形的发簪被一股大力重新甩到了她的脚下:
“本世子——”
“可是很期待县主精彩的表现。”
……
帐内那股令人窒息的紧迫感终于随着阿穆尔的离开而舒缓了许多,卫枝意匆忙上前替师姐查看着手腕处可怖的红印,这才惊觉自己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层。
倘若方才师姐没能急中生智稳住局面,倘若孙朗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出手,倘若阿穆尔依旧我行我素执意要强迫师姐……
她简直不敢想,若是师姐真的遭遇了那样可怕的事情,若是如意姐他们暴露了身份,大家将要遭遇的会是什么。
无法替元禄找到他需要的那一味药材只是最轻的损失,且不说他们无法完成“稳定北磐政局,争取中原和平”这样宏大的目标,一旦身份暴露,恐怕就连活着逃离这全是北磐狼族的营帐都难。
一阵阵后怕几乎叫卫枝意又一次惊出汗来,她一面小心翼翼地替脸色一瞬间煞白如纸的余清苒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面有意转移了话题:
“先前我竟然都不知道,原来师姐跟如意姐一样,也会武功。”
“……只是侥幸。”余清苒给了她一个怎么看怎么勉强的笑容,“他没想到我会出其不意动手,没有防备,这才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虽然跟着钱昭与任如意学了些自保的招式,但若是真的打起来还是三脚猫的功夫,分分钟依旧只能给人当炮灰。
要不是阿穆尔轻敌误以为看上去柔弱无害、外强中干的“玫悠”县主手无缚鸡之力,恐怕钱昭忍无可忍一出手,所有人今天都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