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各自为战,说白了只是一个暂时有着共同利益的合作“伙伴”。
“县主说得对,本世子如果就这样要了你的命,的确是有些浪费了。”
出乎意料地收敛了脸上的戾气,阿穆尔沉吟片刻,忽而露出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来:
“但只要让你活着,只要不那么轻易地弄死你……不就行了吗?”
“!!”
只觉得脖颈瞬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禁锢在了其中,余清苒猝不及防被对方掐着按倒在了床榻上,原本古井无波的神情终于现出几分慌乱:
“世……咳……世子这是,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
做工繁复的外衫被“刺啦”一声扯开,项链上的珍珠亦因着阿穆尔粗鲁的动作而散落了满地:
“继续昨夜还没来得及做完的事情。”
……清苒!!!
怒火一瞬间焚尽了理智,原先一直因着担心而深深陷入掌心的指甲几乎将皮肤抠出了血,钱昭眼神一凛,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便要抽出腰间的弯刀冲上前去——
“别动!!”
就在身旁的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就要有所动作时,一声厉喝适时在帐中响起。
女子身上的衣衫虽然被扯得凌乱不已,原本整洁大方的发髻也因着方才的挣扎而蹭得散了大半,手中锋利的金簪却已然直戳戳地对准了阿穆尔的脖颈,甚至因着用力过度而划破了一小片古铜色的皮肤。
“……别动。”沙哑着嗓子,她再度冷声开了口。
并不知晓她的能力究竟如何,生怕自己下一秒便会命丧于此的阿穆尔一时冷了脸,沉声问道:“你会武功?!”
“略懂。”
另一只手撑着床沿缓缓坐起了身,余清苒虽然仍未收回手中的利器,眼神也依旧充斥着冷意,语气却有意识地微微放软了三分:
“世子可想好了,当真要为了一时欢愉,便因小失大弃了本县主身后其他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若想听那个都兰的,利用本县主来完成你所谓的‘大业’,最好不要轻易对我动手动脚。”
嘴角飞快扬起一个近乎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余清苒微抬双眸看着他,眼神却无辜得好似至纯至善的纯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