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干净利落的应答,于十三脚下生风,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钱大哥你们好好聊!现在还早!!”
手忙脚乱地整理好了自己跌倒时蹭乱了的官服官帽,其余人同样动作迅速地做鸟兽散。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余清苒:……
满嘴顺口溜外带押韵天赋,哥几个要考研?
“你们六道堂真有意思。”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比我看到的知道的好玩多了。
“那回归正题,我这边都收拾好了,你现在可以说啦。”
“……”
在余清苒渐渐变得震惊起来的眼神中,钱昭有些迟疑地自身后拿出了个包袱,小心翼翼放在了桌上。
石榴红的裙衫,俊州特有的千丝锦,就连裙角上金线绣着的暗纹都与自己试穿那日别无二致。
俨然就是自己当初在袁记布庄试穿的时候,极其喜欢的那一件。
反复对比了眼前的衣裳和记忆中的那件,余清苒摩挲着裙角,抬起头来调侃道:
“所以袁老板当时那封信里说得没错,你果然把这件衣服买下来了?”
“……?”钱昭顿时一愣。
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什么信?”
“就是这个呀。”那封信过去的时候不长,余清苒轻轻松松便从包袱底下拽了出来,“说起来,你当时不会是扛着昆吾刀去的吧?”
能让老板汗流浃背连夜写道歉信,甚至不惜动用人际关系找到驿馆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又是左手大刀右手银锭。
主打的就是一个独属于战士的简单粗暴,嗯。
“咳……只是告诉他要诚信做买卖罢了。”钱昭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
“真的?”
“真的。”
眼瞅着钱都尉一张俊脸红成了天边的晚霞,余清苒歪着头盯了他半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了脚——
“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