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将军还有什么事吗?”杨盈与余清苒都接连差点受伤,任如意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隐忍的怒意,“还是说,您想要留下来与我们一同查出挑唆百姓动手的幕后黑手?”
“但我觉得这就不必了吧,否则将军恐怕也难免被波及,到时候万一得出一个实际上是将军您安排了这一切的结论,那便不好了。”
“……哈,六道堂果然名不虚传。”
眼瞅着侍卫们已经将杨盈里三层外三层地护在了中间,申屠赤抬手擦了擦几乎流到眼角的血,死死盯着杨盈和她身侧的余清苒半晌,忽而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殿下,恕本官有伤在身,不能送您回去了。”
“走!”
伴随着双方的刀剑同时入了鞘的声音,申屠赤带上手下的几个侍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如侍卫。”料想清苒姐方才故意换了称呼的举动定然有什么背后的深意,杨盈便也明智地改了口,“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一旁的余清苒还有些微微地喘,望着她的眼神却一如既往地笑意盈盈:“欢迎回来。”
“……嗯。”
迎着两双同样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睛,任如意露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
“你们怎么回事?!”
两个险些挨揍的当事人除却受了些惊吓外并无大碍,杜大人却化身了当场爆炸的炮仗,火气几乎化作了肉眼可见的实质:
“殿下差点就遇险,余女官也险些着了那奸人的道,你们是怎么做的护卫?!”
杨盈方才骑着马在城里奔波了好一阵子,又因着那场闹剧受了些惊吓,脸色不是很好,却依旧上前试图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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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钱大哥他们,是孤以为只要慢一些,不撞到人就没事了,却没想到申屠赤又使了别的法子,才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她知道他想故意引自己撞人引起民怨,于是这一路上听着申屠赤“娘们唧唧”“缩头乌龟”的嘲讽,尽可能小心地避开了可能会撞到的一切人一切东西;
可却没想到,申屠赤见她谨小慎微,竟然丧心病狂地直接派人扑在了她的马前,逼得她不得已赶紧勒了缰绳停了下来,这才有了后续的那一系列闹剧。
见杜大人依旧一脸怒气未散的模样,杨盈又求情道:
“清苒姐之前就提到过他可能的所作所为,但孤刚愎自用没有听进去,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孤托大了。”
“对了。”她又不忍地补充了一句,“你们也别去找那些百姓的麻烦,他们原本安居乐业,却不幸沦为苛税之民,心里肯定——”
“殿下!”杜大人向她深深行了一礼,“臣不怪百姓,但是今日他们的确护卫不当,是严重的失职!”
“宁大人,这件事,你必须要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