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区犁并不打算放过她,一个来回便再次让黎若宝落了下风。当那一掌向黎若宝眉心落下之时,区犁忽然停住了大笑。
好久都没有打得如此酣畅淋漓了。
黎若宝喘着粗气,快速运功调息,恢复好后再次向区犁行了长辈礼“晚辈见过区犁前辈,谢前辈手下留情,不吝赐教。”
“郡主免礼。你比我想象中要更有礼貌。”区犁轻轻扶住了她,眼里难掩喜色。
“前辈也与传闻中不同。”黎若宝这才留意到,她没有喉结,身材虽高,可骨肉匀称,细看之下还是能分辨出是女子,而且是一位保养得宜的女子。
“传闻不能当真,你也比我预想的要好,底子不错,储凝果然没有骗我。”区犁觉得这趟来得值了。
她听说可以来京上,骑着一匹快马只身便来。
黎若宝笑笑,带了区犁回国公府安顿,待她整理好行装,便请了她来房中正式询问“晚辈可否拜前辈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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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犁端正坐姿,问她道“你想学什么?”
黎若宝毫不遮掩,大大方方应道“全部。您的箭术、武艺与毒。”
区犁端起桌上酒杯,轻抿一口“小小年纪胃口倒是不小,你不是拜了何方与储凝吗?储凝可与我说了。”
区犁回味着方才的杯中酒,入口后淡淡的酒香弥漫开来,初时有些辛辣之感,而后又尝到了果香与少量的槐花味,她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满杯。
黎若宝将酒壶提起,瞧着区犁杯中再次空了便替她满上“不,晚辈是付了学费给他们的。若您愿意,便是晚辈第一个师傅。”
区犁定住了,微微抬头看她“所以你是打算学老娘的本领,还不给钱?”
黎若宝嘴角扬上,勾勒出绝美的笑颜“若师傅需要,徒弟也力所能及,那钱财上自然是能相助师傅的,师傅不必担心。”
“倒两杯茶来,你可是我区犁第一个徒弟。”区犁向来心高气傲,难得对人另眼相看。这徒弟有些意思,原来收徒还蛮好玩。
只是她说话的语气,让黎若宝觉得如此熟悉,好似前不久,自己才与别人说过类似使唤人的话。她怕区犁反悔,就忙着去倒茶了。
二人行了简单的师徒礼,区犁就喝下她的茶算是收徒了。黎若宝也按着区犁的指示喝茶,这才算完成了拜师礼。
“好了,你如今是我区犁门下弟子了。为师有必要告诉你拜的是何人,我乃胡令先王的长公主名唤九方零。”若论身份,她是一国公主,未行拜师礼前不向黎若宝一个郡主行礼,倒是合适。
黎若宝初时太高兴,也无注意这一层。
“你是胡令人?”黎若宝警惕起来,摸着脑后唯一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