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答了,你也会答吗?”九方墨平静的注视着她,内心却泛起波澜。
“会。那我问了,你身边那个戴着面具的哑奴,也就是今日没跟着的那位近侍,真的叫哑奴吗?”
黎若宝初到黎国就留意到了,几乎每一次,哑奴都会在,且看其他近侍待哑奴的态度不一般,似乎挺尊敬的,看来地位颇高,应是最得九方墨信任的心腹。
可哑奴从不看她,常说能从眼睛多少摸透一个人,可哑奴不能,黎若宝每回想凑近,九方墨便会发现,并叫走哑奴。
“是我在黎国时遇到的一位可怜人,怎么,你想要到身边侍奉?”九方墨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黎若宝知道,若自己真的要了,他也未必会给,便说道“我觉得你很信任他,就随口一问。你方才的问题,我离开胡令前会回答你的。”
“那我便等着。”他想起些话,便道“我比你知道的要早。”
此刻的九方墨的话,让黎若宝不解。
“什么?”黎若宝还未说完,九方墨又道“终有一日,你会怀疑,会试探,会想通我为何如此不惧,不惧不代表不着紧。”
“你究竟在说什么?”黎若宝被他搞糊涂了,可不知为何,默默把这话记了下来,以至于后来的串联,才知他今日之意。
九方墨正欲说话,九方洛便来寻他们了。
九方洛拉着九方墨的袖子,心痒痒地问“哥哥,平也快算好了,我们还要留在此处吗?”她方才看见九方黔走远,也想跟着看看,自己又算好了,不想在此处继续浪费时间。
九方墨少有温柔,问道“阿姑对平,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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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说什么尽早断念、不该如此的话。要不让平与你细说?”九方洛心思都飞到姐妹那处了,又与黎若宝交换眼色。
“不用了,等平好了,我们再逛逛便回去吧。”九方墨让九方洛先回去陪着,等平好了再一起走。
九方洛想起他还未看相,便问“哥哥,你不看看吗?”
“你哥哥的命格,阿姑看不了,也无需看,我的命运当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不是自负,而是有与自身配比的自信存在。
恍惚间黎若宝不确定了,那副样子从未在洛壑身上看见过,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若真是,只能说伪装得实在太好了,定是城府极重。
九方洛很听话,便去寻她了。
九方墨看她一直眯着眼睛,便站在她跟前挡住光“你眼睛不舒服吗?”
“我畏光,早年出游失足从山坡滚了下去,侥幸捡回一条命,可伤了眼睛,当时伤得挺重,为了早日痊愈便下了猛药。这身子,怕是往后都不能生孕了。”黎若宝观察着九方墨面上变化,依旧没什么起伏,看来那次山崖,不是他。
“不能生孕是你与那位曾经深爱之人,渐行渐远的原因之一吗?”九方墨看见隔壁摊位有卖扇子,便买了一个,侍从即刻上前与摊主结算,随后他将买来的扇子递给黎若宝。
黎若宝用扇子遮光,说了句谢谢,感觉眼睛有所缓和,虽不能完全遮挡,可光弱了许多,她这才抬头应道“有此缘故,可他不知此事,也无需知道。”
九方墨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目不转睛“你们黎国陛下应该与你提及,有意将你许给我,你与我说了,是不想当胡令的继王后吗?你方才说的话里,又有几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