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宝撩了撩她下巴,问道“你与武帝的约定呢?”
宁余意正看得入迷,两个京上城最美的女子在对视。作为临时看客的她,沉浸其中。
樗里荇荇闭着眼倒在黎若宝怀里,身子还在乱动“清衡军都给他,只要收回赐婚圣旨就行。都给他,你答不答应嘛?”
“寒关很冷喔。”
“我体热正好中和。”
“舅舅克妻。”
“我不怕死,我克夫,正好相配。”
“如今又不怨我造谣了?”黎若宝将她横抱起,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到底答不答应?”樗里荇荇双手环绕着她的肩,扁着嘴在眨眼。
宁余意笑得不行,也往自己房中走去,还不忘回头看两道倩影,当真是一好风景。
黎若宝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真醉了,便说“你就去呗,他又不一定喜欢你。但你可以试试,你长得好看比别人多些机会。”
说罢将她放下,让丘堰帮她更衣,随后便去了找宁余意睡,黎忆就横在自己娘亲与小姨中间熟睡了。
美好的夜晚无人醒来,直至次日鸡鸣。
黎若宝起来时,宁余意已经出门了,黎忆也被带去了竹苑玩,她往自己闺房走去,本想看看樗里荇荇,怎料樗里荇荇也碰巧醒了正站在房门前回神。
她靠在门前,还未注意到黎若宝朝自己走来,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何事,双腿交代抬起又落下,目光始终停留在地下,许是才起身,目光涣散,抬头失神时,便瞧见了黎若宝。
“酒醒了?”黎若宝进了房,樗里荇荇也跟着她进去坐下“权符给我,我去找武帝说去。”
“认真的?”黎若宝还真带了,也不是平日随身携带,就是昨夜听了樗里荇荇的话,便取去了。
“对,我要去寒关。”樗里荇荇猛喝一口凉茶醒神,似是决定好终生般坚定。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黎若宝起身便向门外走去,背着樗里荇荇偷偷在笑。
樗里荇荇从怀里掏出沉甸甸的袋子追上,从里抓出一把金豆子,塞了十几粒到黎若手中,可她还是摇头,接着樗里荇荇又塞了约莫十粒给她,她还是不肯松口,如此反复了五六次。
樗里荇荇只剩半把金豆子了,黎若宝夺过便谢道“谢过舅母,我同意了。”
黎若宝也不知她为何能带如此多金豆子出门,难怪昨夜抱起时发现她与宁余意有些不同,明明瞧着比宁余意还瘦,可仍能感受到明显的差别。
这女人,也不知身上还有多少东西。
樗里荇荇被黎若宝前后所为咋舌,但很快便接受了,想起万事俱全只差东风,便问她“将离在何处,我要请教她男女之事。”
“将离应该快起了,你且等等吧。”
“连宁子期那样的滑头她都能收服,你舅舅那呆子定也受用!我还听说,当时宁子期还有心上人呢,将离真神,御男有方!”
黎若宝望着樗里荇荇犹如行走的摇钱树,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看来为了靠近自己舅那棵老树,她可谓做足万全准备啊。
黎若宝对她道“不耻下问还不去买点礼?空手问啊?”
樗里荇荇如梦初醒“我倒是忘了,你私库不是奇珍无数吗?我有钱,先借我急用。”
黎若宝歪头一笑,随即坐地起价“三千两,我知道你有银票在身。选好之后给我瞧瞧,若是超过了价值可要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