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将方才挣扎时散开的衣衫拉上,娇嗔的横了他一眼,解气般的在他身上拍打了两下。
“就会欺负我!”
周戈渊见她还想顾左右而言他,抬手欲再挠她时,谢德音往前一扑,整个人扑到他的胸前,将他的手臂压在身下。
“你要再欺负我,今夜便不许上榻了!”
周戈渊看着她此时明媚娇俏的模样,一双明眸流转间,灵动照人,仿佛能窥见她在闺中时无忧模样。
不自觉间,周戈渊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他只盼着这辈子,他的阿音都这般明媚的笑。
谢德音感受着他掌心的粗粝,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比前两年的时候还要粗粝,掌中的厚茧已经不止执剑握笔时留下的。
还有这两年他受的这些罪。
谢德音缓缓说道:
“夫君还记得谢家第一次来长安时,庄玥给我母亲封诰,我陪着她一块入宫那日吗?”
周戈渊想了想,点了点头。
阿音入宫的次数有限,加起来也不过十次,他自然都记得。
“那次我在勤政殿后面的寝居歇息,夫君出去的那段时间,我在里面听到庄玥跟夫君说话。”
周戈渊微微皱眉,他有些记不太清了,自从行宫庄玥安排湖心岛一事后,他不记得跟庄玥好好说过话。
“我在里面听着,庄玥说陛下是夫君的孩子,且夫君娶我是因我长得像庄玥的缘故,且你总要娶王妃,娶旁人倒不如娶我。”
周戈渊听完,豁然起身,扶着她的肩膀,嘴张了张也没发出声音,急的他转身下榻欲去拿纸笔。
谢德音看着他焦急的模样,伸手拉住了他。
“你回来!”
让他坐安稳后,谢德音才道:
“如今你我前嫌尽消,我自然知道那时的事情做不得真,世间之大,长得相似的都大有人在,更何况声音相似的,如今我俱已想通了。”
周戈渊急的额头上都出汗了,阿音性子敏感,若是她钻牛角尖,岂不是冤死他!
周戈渊细想了那次,也才明白为何每每他觉得跟阿音更近一些的,她总是又十分冷淡。
这小妇人!
什么都不问,就只会自己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