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渔,古道村的姜慕渔。”
“是你啊。”堂舅将扫把放一边,“我以为你发达了,这辈子都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呢。”
姜慕渔一僵,汤临渊就给堂舅递烟:“舅舅,小渔她不是那种人。”
堂舅盯着汤临渊看了几眼,终究是接了他的烟:“是来看你外婆的吧?先去我那喝杯茶,一会我带你们过去。”
姜慕渔拜完外公外婆,在堂舅那里吃了饭才走。
临走之前,堂舅将她拉到一边,塞给她一张卡:“这里头的钱,有一部分是你外婆留给你的,另外有一部分,是陆家给的,让我拿了钱,就不要去陆家找
你,还说是你的意思。”
“舅舅我——”
“你先听我说完。”堂舅叹气,“你二伯前段时间来找我,跟我说了些你在陆家的事,我才知道你过得那么难,我跟你二伯一样,对你是有怨的。”
“在外头受欺负了,为什么不回家呢?你就是不把我们当亲人。”
姜慕渔泪如雨下,那七年,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是一个劲摇头。
“阿渊的家庭挺好的吧?难得人也谦逊知礼,在我们这些农村人面前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做为你的舅舅,我是很认可他。”
堂舅又叹气:“舅舅不是不看好你们两个,只是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门当户对这个事,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同样重要。”
姜慕渔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有空多过来,只要有舅舅一碗饭吃,你就不要害怕被饿肚子。”
姜慕渔点点头,趁堂舅不注意,偷偷又把那张卡给留下了。
拜完外公外婆,第二天姜家全家去给姜慕渔的爷爷姐姐和父母扫墓,从山上下来不久,梧城就下起了雨,这雨一下就是三天,淅淅沥沥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已经是年二十八了,雨还在下个不停。
早上起来,汤临渊的电话就不停的响,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姜慕渔还是决定跟他聊一聊。
等汤临渊接完电话,她直接了当地:“阿渊,今天年
二十八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汤临渊直接把手机关机:“不想在这里陪我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