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亭语气冰冷:“让开!”
然而不论他态度再差,沈晏舟任打任骂,就是不让他走,非要见一面池羽。
到最后,陈北亭受不了了:“她不在北峰,你在这纠缠不休也没用。”
“师兄不必骗我,池羽一向把你看得尤其重要,怎么会不在这?”他苍白着脸,一遍又一遍重复:“我想见她,求师兄成全。”
他从未如此卑微,也从未如此煎熬。
陈北亭懒得废话,直接把门打开,撤去结界:“你自己看。”
等沈晏舟迫不及待进入其中,却根本看不到池羽的影子。
“她去哪儿了?”
陈北亭:“不知道。”
沈晏舟却不信,他颓然又近乎哀求地想让陈北亭告知她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最后陈北亭用结界将他驱逐出北峰。
沈晏舟独自行走在山路间,身影摇晃,消沉至极。
一想到池羽从此与他陌路,甚至于现在连人在哪都不知道,他心中愈发痛苦,最后灵气躁动带起筋脉紊乱,唇角溢出缕缕血丝。
他四下打听,却无一人知道池羽的去向,如同行尸走肉般回了小屋。
江九鸣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叹气。
情之一字简直害死人,池羽跟晏舟都栽了,看来还是单身保平安。
他不找道侣的想法是对的。
沈晏舟忽然一震,想起一件事:“疾风呢?!”
疾风是池羽的灵兽,一定能找到她。
江九鸣:“昨天陈师兄来把疾风牵走了。”
他眸色幽暗。
在北峰他并未见到它。
陈北亭肯定见过池羽,还把他利用疾风找人这条线索给断了。
也就是说,疾风现在很可能就在池羽身边。
太墟宗灵脉众多,灵气混杂整个宗门,再加上风向走势等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追引气息来判断一个人在哪里,是很难的事。
但妖兽不一样,常年弱肉强食茹毛饮血的生活,让它们对彼此之间的气息跟去向格外敏感。
他当即唤出长离跟金焰鸟。
它们曾跟疾风相处过,很快找到了线索,一同飞了出去。
沈晏舟精神一振,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