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愣住,俨然已经不记得这件事儿了般。
傅谨臣眼神愈发狠厉,像是要刺穿他的皮肤,傅西洲一个激灵想了起来。
他蹙眉,着急的道。
“不是!三哥不会真以为我和栀栀有什么吧?那天我是让她说喜欢我来着,可那个喜欢,就是兄妹间的喜欢而已啊!
三哥不是知道的吗,我和栀栀从小就不对付,还老打架。她总说傅家她最讨厌我,后来长大关系走近了,她都不肯叫声五哥的。”
傅西洲说完,觉得不对。
“三哥怎么知道这件事?三哥看到了?不会还因此误会了吧?”
傅西洲简直难以置信,可看傅谨臣阴沉郁结的神情,却又觉得还真是自己说的这样。
傅西洲顿觉气怒,替自己也替黎栀。
“所以三哥是真误会我和栀栀了?这四年,三哥不让我回国,还说我做出一番成绩回国才能不让家人失望,其实根本就不是三哥支持我事业,纯粹不想我跟栀栀见面?”
怪不得呢,他这次好不容易回国了。
没呆几天,三哥就给他抛了个巨大的鱼饵,打发他全国乱跑去找基地。
他明明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三哥也没批准,挑了一堆毛病,让他继续找。
“三哥,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栀栀爱的人是你啊!那傻丫头还是黄毛丫头就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不行的。
知道你受了伤,谁都知道就是瞒着她,不让她管,拉着我喝的烂醉伤心的不行。
听到你跟苏婉雪在一起了一俩月都不怎么说话,都快闷出霉味儿了,我就把她带去山上看星星,想让她散散心。
结果星星没看成还发了高烧,送去医院打着点滴,躺病床上还在喊着‘哥哥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点就够了’,这些年她满心满眼都是你,为了你梦想也不要了,天天守在御庭府等你回家。
就算三哥冷落了她四年,她还是愿意等着三哥回头,好不容易守到了这场婚礼,她那么高兴期待,这些三哥你都感觉不到吗?”
傅西洲的话,像密密匝匝的钢针往胸口里扎。
傅谨臣指端夹着的烟蒂陡然折断在掌心,碾灭成灰烬,灼烧了肌肤。
可却抵不上心里的灼烧般的痛苦。
傅谨臣脸色有些苍白,薄唇也抿起苦笑。
是啊,他怎么会从未发现……
怎会一直误解,又怎会一叶障目,到现在才看清楚呢。
傅谨臣请的专家很快便到了,穿上手术服后,都快步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