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日不爱穿裙子,只爱穿男装,因此没少落蒋屠唠叨。
就是不穿,他还每年拿了银钱,让妻子给闺女准备好看的裙衫。
沙土打在碑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阿月拿出坛子,撒酒入土。
然后跪下来,拜了三拜。
“爹,阿月来看你了。”
那晚爹在等她,后来的好多个日夜,爹都在等她……
可她还是来晚了。
荒山空旷,阿月阻了娘,自己一人来。
她爹是个屠夫,可却是她见过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
她知道娘来了,就一定会哭。
爹最爱娘,她不想爹再看见娘哭了。
“爹,放心吧。以后有我陪着娘。”
阿月坐在坟前,说了许多许多话。
空中突然飞过一只大鸟,她抬起头,爹也会在空中看着吗?
她眼眶湿着,却一直说着欢喜的话,“爹,我和娘都会好好的。”
时候不早了,阿月起身往回走,下了几步瞧见一个猎人打扮的跛脚老丈,往山上上来。
“姑娘可是从乱葬岗下来的啊?”老丈问道,“见到什么活物没?”
阿月想了下才明白,自己一身衣装裤打扮,被他也当成猎人了。“没见着。”
“哎,”老丈叹了口气,“连乱葬岗都没啥东西了。”
见有人下来,老丈也就没了上去的念头,转身跟着阿月一起下山,准备再换个地方看看。
路上,老丈说个不停,阿月刚刚拜见了父亲,瞧着老丈心有怜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本是说着乱葬岗附近的野兽,但不知从哪儿起的由头,老丈突然说起蒋屠户。
“那蒋屠户是个可怜人啊。”老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