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裴局是瞒着她谋反的,她也因此并未被皇帝深究,只是已教养有过唯有禁足冷宫。
我正沉思。抬眸心里猛然一惊,
偏殿内两个熟悉却极为不和谐的影子走了出来。
周萃颜百媚横生的伏在裴赏的肩膀上,还是套着那件明艳的外衫。
裴赏则低着头。
冰冷阴郁,身体僵硬显得机械木讷。
周萃颜看见我,笑的坦然而猖狂。
此刻,她再无半分隐藏。
“姐姐,我早看出来你是重生的,上辈子的周礼蔗,宽容善良大方,不存一点小心思,可是你会防着我。”
她放掉裴赏的手,款步走到我旁边,
“既然殿下没有请你,那只好烦请皇后娘娘出手。这宫里,姐姐还是要来一趟的。”
“姐姐,荣华富贵了一辈子,这辈子也该轮到别人了。”
“你说,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劳烦皇后娘娘动手。”
既然知道我是重生的,我又怎会束手就擒。
周萃颜,还是那样理所当然的以为,别人都该匍匐在她的脚下。
我不理她发疯,只顾观察着裴赏。
裴赏是将我捧在手心里一辈子的人,不管是江山还是我,他都尽心尽力。
帝王尚可在风雨飘飖中运筹帷幄,护住所爱和江山,其心谋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个女人拿捏。
即便他现在对我情义并不深厚,但也绝无对周萃颜有意。
他,似乎再装。
我心思一转,便假装惶恐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妹妹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气,怎么说的这些胡话像是中了西域的一种巫术?”
“还有妹妹说什么防不妨的,三殿下给我送信物那日,我刚巧吃了你送的栗子糕险些中毒,幸好太医发现的及时,才知是我体弱所致,才幸免一场误会。后来我便处处行事谨慎,想你我姐妹和睦,不要生出嫌隙。”
“还有妹妹说的什么前生今世,莫不是外面的话本子看多了。那些民间嬉笑的东西,妹妹千万不可当真。”
我言罢,见假寐的皇后已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