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幔青怕方殊明要进屋去见女儿,立刻抬头,飞快地开口解释,
“心月累了,现下在屋里睡下了。”
“她现在怀着身孕,是要多休息些,否则容易动了胎气。”
听她提到方心月怀着身孕,方殊明的火气更大了,
“你还好意思说,真是家门不幸。”
“要不是你的纵容,怎会到这般地步?”
“还不快叫她速速出来见我。”
吕幔青哪里肯让?
心月已经小产,要是现在出来见人,被人发现了端倪,怎么了得。
不,她绝不可以坏了女儿的前程。
“老爷,现在心月,可是怀着恭王的孩子。”
“若这皇家子嗣真有个好歹,那我们可不好向恭王殿下交代。”
“心月现在可是恭王殿下的妾室,身份尊贵,不似从前。”
吕幔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挺直了腰杆,趾高气扬。
一副盛气凌人的模。
她入国公府后,在方殊明面前说话做事总是小心谨慎,从不敢这般。
这一回,她想着自己女儿已经攀上高枝。
她也不必像从前那般卑躬屈膝。
她也可以硬气起来。
方殊明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轻。
唉!
女儿给人做妾,在生母眼中尽是身份高贵的存在。
就算恭王是王爷,可王妃人选已定。
等王妃入了门之后,自家女儿才能入门。
入了恭王府,虽说表面风光。
背地里还不知,要怎样给别人做小伏低,卑躬屈膝?
她这个生母,竟为这还得意起来了。
他现下极为后悔。
当初他就不该,让吕幔青自己教养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