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走出来关门,看到槐花如此模样。还是心软了下,对着槐花说道:“小槐花,要不你到大爷家喝杯热水。”
槐花两行泪就如此不经意间滑落。
在孤独绝望之时,一杯热水,都可以给予一个人全部的温暖。
闫埠贵自然不会只让槐花喝杯热水,还给她拿了两馒头。
槐花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闫家因为堆积破烂而产生的怪味了。
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饱喝足,槐花却是双手抱杯,又是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只是闫埠贵夫妇,现在自身难保。
他家几个孩子因为他的连累,到现在都没有单位肯接收他们。
没单位接收,自然就不能回来。
自己家里这副破烂不堪的样子,让闫埠贵哪有闲心再关心别人家的事情?
这一世跟前世不同,这一世的闫埠贵是进去过的。以他这样的家庭关系,他几个子女考试的资格肯定没有。连接收的单位也是没有。
所以也就没发生大雨天,儿女跑过来拆棚子的事情。
苦难反而让闫家没有心思各种算计。
上几个月还是闫埠贵求上了闫解成,让他求老丈人,这才在他厂里开了张招工单,给了闫家最小的闫解娣。
到现在事还没办成,所以闫埠贵谁都不敢说。
院子里有善心的人家不是没有,但大家的居住环境都不宽裕。
还是那句话,要是槐花只有几岁,那么就算大院里邻居再没良心,也会给她安置一个地方睡觉,给她一口饱饭。
但槐花已经成年了,还长得这么漂亮,谁家敢惹这破烂事啊?
要是贾张氏出来,直接找上门,说谁家欺负了槐花,那好心帮人的邻居,哭都没地方哭去。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家就算见槐花可怜,但只有闫埠贵敢给她一口吃食,一杯热水。
闫埠贵咂咂舌,他是想到谁家能帮槐花了,但他却说不出口。
院子里现在谁家房子最多?
自然是何家。
可要是槐花只是借助一两天,闫埠贵能厚着脸找上门,让何家看在槐花可怜的份上帮她安排下。
比如把何家的耳房借给槐花住一下。
但槐花是长时间住,而贾张氏只有几年,那个坑货在,闫埠贵也不敢去替槐花做这个保证。
想到何家,闫埠贵突然眼神一亮。
闫埠贵对着槐花笑道:“槐花,其实你不是没地方去。你还有长辈在四九城呢。”
“长辈?我哪有?呜呜…”槐花只知道哭泣,闻言根本就没细想。
闫埠贵说道:“你忘了,你有个小姨秦京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