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看着瘦了一圈的贾张氏,却没什么同情。要是当初贾张氏不倒霉,以这老太婆的脾气,倒霉的肯定有闫家。
所以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闫埠贵冷冷的说道:“贾张氏,多年邻居一场,我也不说难听话。你也别惹事,不然我报所里,倒霉的还是你。
赶紧去找街道吧!看街道怎么给你安排。”
贾张氏也知道原来在院子里,在胡同里得罪了不少人,一人抽她一巴掌,都能把她给打死。
所以听了闫埠贵的话,贾张氏转身就走,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贾张氏突然站定了说道:“我家棒梗呢?还有小当跟槐花呢?”
闫埠贵面露古怪之色,小当他知道,槐花他也知道,前几天槐花还拎着糕点过来看了他们夫妇一下。说是感谢当初闫埠贵的指路之恩。
闫埠贵可以看出来,虽然说本性难移,但槐花至少努力的向着正常人而活了。
所以闫埠贵不准备跟贾张氏说槐花去哪了。
闫埠贵干脆板着脸说道:“你家的事关我们什么事?赶紧走,直接去街道问去。”
这玩意不是闫埠贵不讲人情,而是他知道贾张氏的难缠。
等到贾张氏听到家里三个孩子的归宿,特别是棒梗进去,而且事情很重的结果,她的整个人生都崩塌了。
让她坚持着在里面吃馊事,睡尿桶边上,如此熬过三年的原因就是她的大孙子。
贾张氏就指望着她出来后,她孙子能养活她的场景。
如今听到唯一的指望没了,贾张氏整个人就被抽空了。
贾张氏想哭,可是看到站在不远处几个膀大腰圆的办事制服人员,却又把那些心思收了起来。
她在里面,对那些制服人员,已经养成了一种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服从。
其实说实话,那些看管她的人,从来没亲自出手收拾过她。
但每回贾张氏闹幺蛾子,回到房间后,总会被那些房间里的老大收拾一顿。
时间一长,贾张氏自然知道,人家不收拾她,是懒得动手。有大把的办法让她吃了闷亏还不能诉苦。
想要不吃苦,就别给那些看管惹事。
这条禁令已经刻在了她骨子里。
贾张氏委屈的对着面前的办事员问道:“领导,可是我现在该住哪啊?我连个住得地方都没有。”
办事人员惊诧的说道:“贾张氏,你不要搞错。你的户口一直就不在南锣鼓巷这边。
不对,你的户口就一直不是四九城城市户口。
我们这边对你没义务照管。
还有你的情况,因为你才从里面出来,每个礼拜都需要去你户口所在地汇报思想。
所以你必须回贾家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