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坐化已久,你这是血口喷人,什么盗天丹不盗天丹,我天玺丹城从未听说过。你这是为一已之私弑师叛逃狡辩,你说我师尊作恶你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在哪。”冷知谦站出说道。
袁知礼反讽道:“一千多年了,还能找到证据么,当年丹城知晓这事的师兄弟还有几人在世。你们是不是觉得袁某今生必然再背着这罪恶名声,苟活个三十年就算了,你们失算了,老夫有人证,有物证。丹城不传之密的舒云印诀,就是最好的证据,此印诀的完整版历来只由上任掌门传给下任掌门,袁某绝无弑师纂位的可能,以袁某资质炼制邪丹进阶更无可能。”
广场上万人交头接耳,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天玺丹城这几人争论个甚么。
只有主席台和贵宾看台的元婴老祖们略知这段天玺丹城的公案,从袁知礼掷地有声的言语,是可信的,天玺丹城确实是有这规据,只有掌门弟子即将接任时才能学到完整版舒云手印,袁知礼的徒孙辈以完整版的舒云手印丹诀力压丹城亲传弟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连天玺丹城的掌门冷正谦都惘然,一脸懵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天玺丹城纪事录并没这一段历史。
“好!好!你不有人证吗?那就让他出来。”冷知秋铁青着脸。
“我一直在。”鲍知奎从主席台缓缓站起身来。
"你。。。。。。"冷知秋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一向胆小温顺的小师弟,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之感。
年知楚与岳知寅同样感到十分诧异和惶恐不安。
鲍知奎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声音颤抖着说道:"年天鹏师叔的所作所为,我都心知肚明。当年由于自身资质有限,被困于瓶颈无法突破。于是为了追求更高境界,竟然铤而走险踏上邪路,导致道心入魔犯下重重恶行。师父顾念旧情,曾劝他迷途知返,但年天鹏师叔却执迷不悟,一意孤行。趁着我师父渡元婴中期雷劫身受重伤之际突然发难。不仅如此,他还勾结二师兄岳师兄一起,并以生死相要挟逼迫我沦为他们的帮凶,一同谋害了师尊,并将所有罪责推卸到掌门师兄身上。这便是当年事情的真相。这些年来,我一直深感内疚自责,因为我也成了那场阴谋的共犯。。。。。。"
年知楚恶狠狠的看向鲍知奎,回望一眼冷知秋:“这都是你的错,就不应该容他活到现在。”
鲍知奎所言让人震惊,天玺丹城的众多弟子瞠目结舌。
“他能逃出丹城,有你一份功劳吧,当年看守严密,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哈哈!我们都被你骗了,你隐藏得真好,真好。”冷知秋回过味来,才知他费尽力气保下的小师弟和他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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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知奎看着他道:“我能够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心中对你充满了感激之情,但与此同时,也是因为你的缘故让我陷入到这无尽的困局之中!若不是你从中作祟,我敬爱的师尊怎会惨遭毒手?想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人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哪怕最终被师叔那一脉赶尽杀绝又何妨?然而你呢?你竟然和师叔沆瀣一气,还挟迫我成为帮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弑师篡位!”
“从此以后,我们都宛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活着,整日提心吊胆,仅仅只是为了坐上那掌门之位而已!可即便你真的如愿以偿成为了掌门,难道就可以问心无愧、高枕无忧了吗?回想往昔,当师尊统领天玺丹城之时,这里何等繁荣昌盛;再看看当下,你登上掌门宝座之后,整个丹城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徒留一副空洞无物的躯壳罢了。”
冷知秋布满皱纹的脸一白,他曾以为他可以将丹城带上一个新高度,名扬修仙界,可现实是师叔年天鹏怎会让他如愿独掌丹城,处处防着他,架空了掌门的权力,而且随时还有废他的可能,他战战兢兢熬到师叔坐化,年知楚和岳知寅已将丹城大部分的命脉握在手中,他依然无法改变局面。
天玺丹城的这一段往事,令人唏嘘。
“哈哈!鲍知奎,姓袁的打算给你多少好处,背叛丹城投他。”贵宾看台上一老者一步跨出,来到年知楚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