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上官清悦就派人去了趟村学,连夜将郑桥一家都拉上马车送出了村,没惊动任何人。
翌日早上,当一众学生懒懒散散的进了村学,跟关系好的几位同窗畅聊了一个多时辰都没等到先生来授课。
室内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陷入诡异的安静。
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
“今日总不会是休沐日吧?”
这显然不可能。几个人没将先生的话放在心上也就罢了,若是所有人都没听到那就是个笑话。
没看那几个老实的像鹌鹑一样的也都来了么?
有几个等的不耐烦的学生干脆直接去了书院的后院,除了看到几只鸡正悠闲的在地上扒拉着找吃的,两位先生一个也没见着。
有脑子活泛的,眼珠子咕噜了几圈后,便兴奋的说道:
“看来两位先生有急事不知去了何处,咱们把这几只鸡抓了去山上烤着吃如何?”
立即便有人拍手叫好,于是好好的院子很快被折腾的像是遭了贼,几个小子拎着几只挣扎不停的母鸡,嬉笑打闹着的往外跑去。
学生们过了一整日逍遥快活的日子,然后是第二日、第三日……
三日后,终于有人坐不住将此事告知了家里人。李守财这才急哄哄的往村学这边跑来。
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他万万没想到两位先生竟然束修都没要,便直接离开了村里。
若说真着急,也没有,毕竟曾经的雄心壮志早就因着过上的舒坦日子而丢了个干净。
他在村学门口跺了跺脚,猛抽了几口旱烟后,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上官清悦正在村里的作坊四处查看,一年不见,这作坊也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
做手工和做吃食的各占一处宅子,里面的工人熟练的做着手中活计,每个人面上都挂着安然舒心的神情。
如此看来,这作坊里的人倒是瞧着最顺眼的。
李氏看女儿的神色立即便猜到了七七八八,于是她轻叹一口气,解释道:
“这些工人都是娘精挑细选出来的,踏实又能干。至少有半数都是在家里过不下去,求着我给她们一条活路的。
实在无法,我只得与你外祖母商量后,给她们建了住处。不然啊,这些人怕是要在作坊的院子里打地铺了。”
上官清悦皱紧眉头,有些无奈的问道:
“娘怎么不写信给我?原来您竟是一直报喜不报忧,今后可如何让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