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求道虽然能靠死亡重铸来恢复内气和精力,但那些大夫都是肉体凡胎,见夕阳西下,吴求道便让大夫们回去休息,而竹雄则仗着非人的样貌驱赶病患与家属。
“都回去吧,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们还会同一时间来这里继续义诊行动!”
就这样持续了两天,连巴县城中的大户们都听闻了太守府请来了一位神医,乃是药王弟子,在巴县城外开了义诊,已经连续两天了,估计明天也会继续。
“耶耶,这有啥啊?人王太守能请来一位大神医,那也是他本事呗!”刘家大少爷躺在榻上笑道,“说不得我明日也要过去瞧瞧,勾栏里的娘们可真是吃人的老虎。”
刘老爷气得用拐杖砸了一下儿子:“大郎,你也老大不小了!四十岁的人,功名考不上,荫补又不肯去,生意上也是一窍不通,这个家以后我是真不想留给你当!”
刘大少笑嘻嘻地对刘老爷说:“耶耶,咱们好好当个地方大户便是,以后子孙辈若有能为,便能慢慢升为豪族,可这贿赂小吏、冒名假荫的事若被审查出来,便是杀头的买卖,何必呢?”
“杀头的买卖?”刘老爷讥讽道,“满天下都是官运亨通的假荫之辈,朝廷能查谁?如今时局动荡,官府的文书说不定都发霉了,上面便是要查也是查无实据!我看你,就是懒!”
“什么懒?”刘大少给刘老爷按了按肩膀,“儿子是考虑耶耶娘娘年事已高,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家里也得有个主事人吧?圣人都说了,父母在,不远游啊!”
刘老爷听得心中熨贴,却还骂道:“就知道油腔滑调,正事半点不会!我跟你讲,不能让王太守把民心都争取过去了,咱们日后还得指望百姓把事儿扔他头上呢!”
刘大少冷笑:“耶耶放心,到时候只要风声一起,墙倒众人推,绝没有人敢提王太守说半句好话!那些贱民向来是谁赢帮谁!”
还没等两人讨论出解决的办法,就听到外面的护卫仆役们大喊僧尖叫起来:“你们是何人?为何敢来刘府如此放肆?”
刘大少爷赶紧往外跑去,只见一个八尺高的壮汉手中持着狼牙棒似的长槊,直接冲破了家丁护卫们的阵型,他只一槊砸在敌人胸口,那人就如同遭受了几百斤的大力,被直接砸得飞了起来。
壮汉不像唐人习俗,而是如塞外羌人一般披头散发,还有几十个太守府的牙兵站在后面。他咧嘴一笑,挥舞着长槊慢慢逼近刘家养了多年的家丁,和高价请来的护卫们。
那些人害怕地往后推,挤进了内院,还将门锁住,死死堵上。
独眼龙看了眼飞天虎,说道:“别玩了,人家万一有什么地道,领头人跑了咋办?别告诉我,你自己去追啊?”
飞天虎笑了笑,将长槊往地上一戳,然后往两只手上吐了点唾沫,接着狠狠往木门方向一撞,门后面顶着的十几个壮汉都被他一下子撞飞开来,两扇木门也都裂成了几块碎片。
独眼龙李鸦儿看了看正在单方面屠杀家丁的义子,转头看向惊讶的刘家父子:“刘员外,你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