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秦郁欢挨个把厕所隔间查了过去,确认没人,才慢条斯理地重新洗手,“或者,你想知道的话,该直接去问她。”
舒白竹不可置信:“你让我去问她?”
“自然,”秦郁欢淡笑颔首,“她已经在我手里,我没什么好担心害怕的,这点信任感我也应该给她,你来问我,我不想拿她当你我之间谈话的内容。”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关于小姿的话题,第一次问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想吐槽了,她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没必要让你表现出纠结再三很为难的样子,这不是分寸,你心里要是真的有分寸,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问我,而是彻底藏起这份好奇心。”
人人都说她秦郁欢是脆弱无辜小白花,实则舒白竹的性格才是真正的脆弱小白花。
“我不兴雌竞和大婆教那一套,不会因为你们之间正常往来就迁怒于你或者是她,这是我的分寸,姿意的分寸在哪我也知道,而你,你不懂这个分寸。”
认识这么久,这是秦郁欢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话,过去她们的对话里,秦郁欢总是委婉,说话留着三分余地,可直到这一刻,舒白竹才好似看见了真正属于秦郁欢的一角。
她是温室中精心娇养出来的花,她只需要温顺乖巧,过于犀利鲜明的个性会让她寸步难行,秦郁欢却不是。
她更像生长在悬崖石隙里的独根草,坚强又独立,活得优雅又随性。
“失陪。”
舒白竹一直不说话,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秦郁欢擦干了手,施施然与她擦肩而过。
“姿意的任务失败了哈。”李海真在列了计划表的小白板上打下一个大红叉,顺便写下李心语记录的数据,还相当气人地在边上备注——
落荒而逃。
姿意:……
“李老师,能不能做个人?”
她几乎是一路吐着回来的,现在肚子饿得不行,刚开始喝粥的时候还觉着李海真手艺不错,结果现在一天三顿得吃,她也快顶不住了,听见一个“粥”字就难受。
“不能,”李海真把记号笔放下,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厨房忙活的李心语,默默去到姿意边上坐下,“我本来就是人,小李,你说是不是?”
李心语噔噔噔跑出来:“啊?李老师说什么?我刚刚没听见。”
李海真笑笑,“没什么,你继续忙。”
李心语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去厨房炒着配粥的小菜。
姿意:???
“李老师,你怎么能这么欠?”这也要去撩个闲?
“不兴欺负心语的哈,我还想用她用到秦郁欢退休呢。”
“你怎么不说用我也用到小秦退休?”李海真舒舒服服靠着沙发背,“不过给你们俩打工的日子也挺舒坦,不用风吹日晒,最多就是做做饭跑跑腿。”
姿意:……
“你怎么好像拿我当怨种的语气?”
李海真轻笑:“你太敏感了,我是在夸你们俩人好,这份工作也好。”
姿意:??夸人是这么夸的?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