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这个想法暂时压下。
姿意戴着口罩和帽子,假装自己不是资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人员,给各个排练室的艺人打打下手跑跑腿。
那些艺人一时还真没发觉“姿意是姿意”。
姿意在给秦郁欢递水的时候,被秦郁欢捏了下手。
藏在口罩底下的唇角不由自主勾了上去,她压低声音,“这位艺人,拿水就拿水,不要动手动脚吃豆腐。”
秦郁欢蹬鼻子上脸,再度装若无意地贴了上去,“这位助理妹妹,你戴了口罩却还清丽脱俗,要不要跟我,包吃香的喝辣的。”
姿意:……
她实在没忍住,笑骂了一句流氓。
轮到舒白竹的时候,姿意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克制她蠢蠢欲动想要跑的意念,僵住所有的表情,但那矿泉水瓶时用力的指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舒白竹还没开口一句,姿意就已经慌忙说了句再见,跑了。
这次的舒白竹几乎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姿意一路跑到了消防通道那里,摘了口罩,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似不久前的她是险些溺毙在水中的人。
“真的是你,小姿。”舒白竹推开消防通道的门,一步步靠近姿意。
她想知道姿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秦郁欢说得对,她应该直接去问,而不是扭扭捏捏,再大方的心思也变得不大方。
“你别过来,站那。”姿意紧急后退了几步,指着舒白竹,胃里翻江倒海,好似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昏暗光线下的舒白竹几乎完美和那夜的舒白竹融合在一起。
她幽深的眼底,复杂的语气,还有向她靠近的姿态。
舒白竹攥紧了拳头,牙关咬了又咬,姿意的抗拒在这一刻好似一只无情的手,将她的心从胸腔中活活掏出,浑身上下滚着血淋淋的疼痛,让她无法呼吸。
她沉默许久,却还是定在了原地,“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了,瘦了很多。”
这样的舒白竹……
姿意终是没忍住,扶着扶梯的把手在原地大吐。
舒白竹的唇瓣被咬出了血,“我……你现在这么讨厌我吗?”
可姿意回答不了她,舒白竹越靠近,她就越往后撤,在舒白竹的手碰到她背部的那一瞬,她的反抗机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反手抓住了舒白竹的手,将她反扣在了地上。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