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道般配的背影走远,福安小声叹气,遗憾的瞅戚钰:“你都没跟谢姐姐说话。”
戚钰垂着眼闷不吭声。
他哪里敢啊。
虽说君子温润,但若知晓旁人惦记他的心上人,王观又哪能大度不计较?
反倒是给谢蕴平添麻烦。
戚钰:“走吧。”
行至糖水巷,王观将谢蕴送至门口,匾额两侧灯笼亮着。
谢蕴摆摆手,示意他也早些回。
王观却是没动,问:“今日可还尽兴?”
谢蕴点了点头。
“那便好。”王观唇角的笑温润至极,想起什么,又低笑了声,语气打趣:“那戚二爷……”
戚钰比王观和沈琢都小两岁,心思藏呀藏,却还是漏洞百出,慌慌张张,王观瞧在眼里,也心知谢蕴定也看了出来。
谢蕴瞥他一眼,往里面走,只道:“若想畅聊,下次休沐带酒来。”
眼瞧着门阖上,王观转身往巷子外走,喉间溢出两声轻笑。
不庸人自扰,便很好。
谢蕴不想去猜戚钰的心,日子一天天的过,等着暑热消散。
谢蕴在邺都无亲眷,故友又只有王观一个,闲暇时或出门赏花游湖,亦或者寻一静处作画,再或者棋盘对弈,倒也很多乐趣。
东篱堂朗朗读书声,声音童稚,却唯独听不见那道清淡声。
屋顶上小贼颇为遗憾,不知觉睡了过去,炙热的日光晒在身上,从午后盛阳,到昏黄日暮。
醒来时,一群小神兽十分有礼的与先生告辞,再结伴叽叽喳喳的归家。
戚钰翻个身趴着,瞧着那道蓝白身影绕过影壁,出了东篱堂,穿过月亮门,他身子一翻,出了宅子,颠颠儿的绕去前门,规规矩矩的报上名姓让门房去通传。
还不到吃晚饭的时辰,炊烟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