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见到那个叫赵矜的就不对劲儿了!
但看样子,其中的事,程怀还知道。
瞪着那俩人在门前停下,戚钰才被人扶着往自己屋子里去。
他替大哥请来了白松大师,最后医治的人却是他自个儿。
呜呼哀哉!
门前两人沉默片刻。
程敬直接道:“我会上奏,赵氏该为自己的罪孽,为那十几条人命偿命,你若有安排,尽早。”
他没明说,但程怀清楚,只是道:“以后,别强迫她。”
程敬黑沉沉的眼眸掠过什么,微惊:“你知道?”
“将她从谢娘子府上接回来那日,她与我说了。”程怀淡声,“伦理纲常,与男子无甚约束,对女子却是束缚,会伤及性命,她温柔心软,也胆小,别让她惶惶度日,珍之重之……爱之。”
大军大胜。
班师回朝之日,百姓夹道相迎。
官员回京,要先入宫述职。
崔芙让人准备饭菜,整了整发髻,带着丫鬟去前门等。
却不想,刚过去,便瞧见了程怀身边跟着的小厮。
“回来了,家主呢?”崔芙问着,视线在门前街上扫了两圈,只见一匹马和来往行人。
小厮行礼问安,禀报道:“家主随各位大人入宫了,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这是家主让小的交给夫人的。”
他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封信。
崔芙不解的接过,都回来了,何至于还让人送信?
“厨房备了些吃食,你去先用些。”
“谢夫人。”
小厮走后,崔芙也带着丫鬟回了院子,她将信拆开,视线稍落,明眸疑惑,却还是依言将手里的信烧了,然后去了程怀书房。
她鲜少来这儿,循着他信里所书,打开书案左手边的抽屉翻找,里面有一封信。
未启名,未落款。
崔芙拆开,视线落其上,却是浑然怔住,一张脸霎时不见血色,眼前泛黑,整个人朝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