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戚钰朗声应道,说罢,调转马头出城去。
和谈之地,是玉门关外几十里外的亭子。
风沙起,漫眼黄沙。
戚钰几人等了一刻钟,梳着小辫儿的乌尔济一队人马方到。
戚钰坐着没动,看着使者起身,与乌尔济躬身见礼。
“戚钰,又见到了。”乌尔济嗤笑道。
气氛剑拔弩张,戚钰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倒是不知,你这般惦念我。”
乌尔济脸上的笑淡了些,嘲讽道:“你往我酒中放的药,真痒啊。”
那时去邺都迎亲,进城前一日,戚钰破天荒的来寻他喝酒,说什么与他成亲的公主是他的表妹,他们日后都是一家人,都是鬼话!
他没提防,喝了他的酒,翌日进城时,浑身如万千蚂蚁噬咬,脸上身上,尽是红色斑点,被迎入城,出了大丑!
郢朝人狡诈,就连武将亦如此!
可恨!
戚钰稍抬眼,“大王子莫不是记错了?你我何时喝过酒?”
“敢做不敢当……”乌尔济脸色阴沉的盯着他。
戚钰讽笑一声,“骂自个儿呢吧。”
气氛僵滞,站在戚钰身侧的使者笑着开口。
“大王子,此次我们来,便是要见见德容公主”,使者说着,双手朝着邺都的方向拱了拱,“陛下有旨,若是德容公主当真做出这等有损两国邦交之事,我们自当会给贵国一个交代。”
乌尔济嗤笑了声,扬声道:“她死了。”
说着,他笑得得逞,朝身边随侍的官员道:“你与他们说,那贱女死之前说了什么。”
那官员扫了眼戚钰,又看看那使者,冷声道:“贵国德容公主已招供,是受你们皇帝的指使,以和亲之名,刺杀我国可汗。她死前发了毒誓,若是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声嗤笑。
“那你怎知,她不是因天打雷劈而死呢?”戚钰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