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就赌!”
鹿母壮志凌云,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鹿溪雪扶额苦笑,艰难地扯动着唇角。
“娘,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本来胜券在握的事,为何非在这时打个赌?
“你不是说了,不嫁人也行吗?”
回过头,鹿母语重心长:“话是这么说,可我跟你父亲也护不了你一世,看他们找上门来,我才想着,你还是找个男人依靠吧,省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你。”
最后一句话,鹿母故意拖长了音调,也是说给张氏三人的。
但这也是她和老爷一直头疼的事,他们的观念毕竟还是婚嫁为主,知道女儿抗拒,多少也想逼她一逼。
反正这道歉,大不了到时候她替女儿道就是了,女儿又没答应他们。
“鹿溪雪,你就等着给本少爷道歉吧!”张硕愤愤不平地指着鹿溪雪说。
鹿溪雪凌厉的视线直射过去,如同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张硕顿时熄了声,不敢言语。
“滚。”
“你!好好好,在场的乡亲们都做个见证,赌注一月为限,一个月后,我亲自过来!”
张母见这鹿家小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立刻鼓动众人,临走之前,恶狠狠地剜了鹿溪雪一眼。
张氏三人甩袖离去,众人见热闹全无,议论了几声,做鸟兽散。
鹿母伸手拍了拍鹿溪雪的肩膀,柔声安慰:“放心,我会给你找一个最好的夫家,定不会给你委屈受。”
话音刚落,收起脸
上沉重的神情,换上了明媚的笑,喜滋滋地去找附近的媒婆去了。
看着母亲欢快的背影,鹿溪雪垂头丧气。
果然,封建思想难以根除。
想来,母亲早就想让她嫁人了。
只是现在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她便顺势而为。
不行!
她绝对不能随便嫁人。
就古代的迂腐思想,她不敢苟同,同处一屋檐下,想想往后余生,要面对一个重男轻女的男人,她就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