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勍坐近炭火,一张脸庞被微光照得半明半昧。
翌日晨,公孙先生才对李勍全盘托出:“王爷这口气,全靠永宁郡主的消息吊着命,起先是世子爷来信,说您亲自将郡主接回来了,王爷陡然间就有了精神,说您不会骗他。可谁知道……”
公孙先生语气一顿:“您带回来的姑娘,当真不是小郡主么?”
“不是,他并非女子。”李勍言简意赅。
公孙先生:“什么?他……”他回过神来,将林金潼的样貌回忆一番,的确是男子不假,愁眉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到正月初七这日,李勍还待在瑞王府。
林金潼则在长陵王府,左等右等,若非裴桓拦住,都要杀进宫里了。
“王爷怎么不回来?裴桓大哥,我不想上课了。”
林金潼坐不住,李勍虽然不在府上,但让裴桓找了个嬷嬷教他常识。一开始嬷嬷还不明所以:“是要老身教这位公子礼仪么?”
裴桓道:“王爷说,公子什么都不懂,让嬷嬷费心一些,什么都教。”
“什么都教……?”
嬷嬷不知道林金潼身份,只知道是长陵王从琼州带回来的,便问他:“林公子和王爷是什么关系?”
林金潼想了半天:“我不好说。”
嬷嬷看了看他的脸:“是……侍卫?”
林金潼摇头:“不,我虽然保护王爷,但我不是侍卫。”
嬷嬷:“那你就是……”嬷嬷想起长陵王一直不娶妻,府里隐约有些传闻,便试探地问,“那你是王爷的男宠?”
林金潼:“男宠是什么?”
“……”
嬷嬷终于知道为什么王爷要她来教了,这是摔过脑子了?
嬷嬷道:“男宠就是床上伺候王爷睡觉的!”
林金潼不明所以:“陪王爷睡过几回算吗?在马车上比较多……”
嬷嬷表情复杂:“算,当然算。”
林金潼恍然大悟:“那我就是男宠,行吧,男宠。”
虽然没人教过,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这个“宠”字他很喜欢。
说明是宠爱的意思,和爱字沾边的他都喜欢。
林金潼得了新身份,嬷嬷开始一通输出,教他怎么伺候人。
林金潼虽然听着觉得哪里不太对,学着学着,便面红耳赤,讷讷不言。
但嬷嬷说:“公子学好这些技巧,王爷定然会更喜欢你的。”
“这样吗……那好吧,那我再学学。”林金潼还是悉心学习了下去。
只不过,李勍迟迟不回,林金潼学得逐渐没劲,又不能进宫,树上还有人时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