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他要看看元琅的。
李勍不是动物,就算如此,也忍耐着将他的手拂开了:“坐过去些,手拿开,马上回府了,去看看你爷爷。”
翌日,朝堂。
有言官上奏道:“臣闻昨夜,蔡大人于家中策绳自绝,内中必藏冤屈,望陛下施恩查明真相!”
听得一旁的成王面色忽变,龙椅座下,曹公公的眼皮子也抬了起来。
“蔡良死了?上吊死的?”皇帝震怒,“命刑部彻查死因,二日内,朕要个结果!”
“陛下,蔡大人实乃都察院中的督察员,此职不宜久缺。”吏部尚书上前一步,声如金石:“臣谓,当速选英明之士填补。”
都察院之职,岂是寻常人所能胜任?其权大势重,纵然皇亲国戚有过,御史也当依律严行。所以,这职位实乃刀头舔血,稍有不慎,性命堪忧。
皇上环视众臣:“众卿觉得,何人当任此职?”
一名青衣言官踏前,声声入耳:“臣以为,镇北侯之子韩元琅为人公正清廉,当为最佳人选。”
镇北侯韩肃闻言微
()微侧首,瞥了该言官一眼。此人原是吏部中的五品小臣,素无交往。()
然此话一出,与镇北侯一党的众臣纷纷目光如炬,看向其身,随后纷纷附和:韩大人既是兵部枢密,这都察院的官职空缺,正该由他来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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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想起韩元琅的性子来,那不怕得罪人的性格家世,正适合当个御史。
如此,连升两品的好事,就落在了韩元琅头上。
下朝后,成王直奔内廷:“父皇,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曹康将他拦下:“殿下,陛下正欲歇息,何事这么着急?不如说与奴婢听,奴婢替殿下回禀。”
成王心急如焚道:“曹公公!蔡大人上吊死了!他上吊的前两天,我才与他见过面!”
曹康:“哦?殿下细细说来。”
成王:“我这两个月在查漕运私盐案子呢,查到和宦官有关。”说着,成王也忽然意识到,曹公公也是宦官……还是宦官头头。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继续道,“我没查出什么,听人说蔡大人查过此案,就去他府上拜谒了一回。”
曹康似笑非笑:“殿下是觉得,蔡大人的死,和殿下查私盐案有关?”
成王看向这位一贯支持自己的曹公公:“也……也不能那么说,毕竟他是上吊自杀,可能,有其他缘由吧……”
原本他查此案,查出了些眉头,又得到父皇称赞,便继续查了下去,没想到都察院的蔡大人居然死了。
成王难得地机灵起来,道:“这案子我都查累了!还指望蔡大人帮我,谁知道他死了。”
曹康审视他:“那殿下,还要继续查案么?”
“不查了,不查了……累死本王了。”成王直觉查下去会引火烧身,下意识否认了,也不敢见父皇了,正欲离宫,被曹康喊住:“既然殿下都来了,就稍等片刻吧。陛下正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