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一抬头,她就赶紧收回了视线,往嘴里往荷包蛋。
她给自己做了个溏心蛋,超完美那种。
蛋液在嘴里爆开,心情也好了不少。
靳宴看她神色放松,一缕头发从耳后滑落,眼看要碰到碗里。
他下意识伸手,拦住了她的头发。
时宁动作停住。
早晨阳光很热,照得她右侧脸热烘烘的,却比不上他掌心的触碰。
她往有阳光那一侧避让,躲开了他的手,然后很自然地把头发别到了耳后。
很明显的疏远。
靳宴并不介意,放下筷子的同时,将桌下她日常用的发圈推了过去。
时宁却当看不见,起身去卧室拿了大抓夹。
靳宴哭笑不得。
算了。
这样也好。
俩人在沉默中达成共识。
于是出门时,便没了“吻别”那套固定流程。
时宁一下楼,就拐去了地铁口。
陈朝坐在副驾驶里,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明显感觉靳宴心情有变化,似乎好,又似乎不好。
上车后,他例行汇报两句行程安排。
靳宴看似在听,其实没有。
他开了窗,不经意地扫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十月份,早间还是热,又是早高峰时期,窗户一开,热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且熙攘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