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近一米九的个子,时宁撑住他都艰难,更何况挪他出电梯。
幸好,陈朝还没走。
听到时宁惊呼,他很快就赶到了。
俩人合力把靳宴扶进屋,陈朝提前联系的医生也刚好赶到。
时宁本想立即去医院,可当看到人家搬上来的小型器械,当场给靳宴采血,她就默默闭了嘴。
“靳总今天进食了吗?”医生问。
陈朝不清楚,当场给秘书打了电话。
“没有。”挂掉电话后,他面色无奈,说:“几乎没吃,喝了三四杯咖啡。”
时宁闻言惊住。
他病成这样,只靠咖啡撑着?
医生在客厅跟陈朝沟通,很快就调配好了药水,打算先给靳宴输液。
时宁退到一侧,轻声问:“严重吗?”
医生态度模棱两可,“我先给靳总输液,等人醒了再看。”
时宁默声。
医生很快就把针给靳宴扎上了。
只是靳宴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向爱干净,稍微清醒就试图起身。
时宁按住了他的肩,“我给你擦,你别乱动。”
靳宴难耐地听不进她的话,直到她将温热毛巾贴到他颈间,他才皱着眉安定下来。
陈朝从门缝里看进去一眼,发现时宁正解开靳宴衬衫扣子,细致地给靳宴擦身子,他自动把门给带上了。
时宁费了不少劲,才把靳宴的衣裤都脱掉,里外都换了一遍。
做完这些,她又去外面熬了粥,再回去盯着滴液。
十一点,医生才过来拔针,靳宴也醒了。
“现在看情况还好,应该没大碍。”医生说。
时宁问了注意事项和药嘱,细致周到。
等医生离开,她看了眼靳宴,默默去盛了碗粥。
回到卧室,靳宴已经靠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