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柏轲指挥身后的工人把康复设备全部一一放好,然后把费用结清。
对我的歇斯底里毫不在意,仿佛我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一样。
我把房间里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部砸在地上,像个疯子歇斯底里。
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的表演,眼中没有指责,嘲讽,更没有心疼。
过了半个小时,我累得坐在轮椅上喘着粗气,他开始打扫客厅,动作不紧不慢,毫不慌乱。
他越是平静,我越是想要折磨他,最好像我一样,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家里打来了电话。妈妈说慕柏轲是公司新人,因为犯了错被人排挤,爸爸觉得他成熟稳重,所以提出条件,想要留在公司就要照顾我三个月,如果这三个月的时间我能坚持复健,积极配合治疗,就答应给他升职。
真可笑,我已经没了双腿,还要逼着我配合治疗,再怎么治疗都不可能让我再长出一双腿。
更何况我这样的性格怎么会积极配合治疗,简直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慕柏轲明知困难,可是他还是选择来了,来照顾我这个性情阴郁的残废。
2、
农历三月十八。
慕柏轲来了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地盘,只身一人带着个行李箱,身形瘦弱。
看着他那平静冷漠的外表,心里说不出的烦闷,被排挤的新人和我这个残废,真正是刚刚好。
见面时他说的那句好好活着,也不知是在说给我听,还是为了劝他自己。
余生还长,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对人生满怀希望。
那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未睡。
2、
慕柏轲来了以后,我的生活变得十分有趣。
其他人都怕我,就连家里的人躲得我远远的,生怕我发脾气。
可慕柏轲刚来,也不知时傻,还是笨,由着我
千方百计的朝他撒气。
半夜睡不着觉会把他叫起来陪我看电影,还是恐怖电影。
我想看他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害怕尖叫的囧样。
可最后怕的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得反而是我。
看着他嘴角含笑的模样,我生气,羞恼,努力想着其他折磨人的方法。
让他跪在地上拿抹布擦地,头上顶着梨,不能让梨掉下来,否则整晚不能睡觉。
我想过他面对这种羞辱的无数种可能,比如摔门离去,或者卑躬屈膝。